了太多罪,活得太累太勉强,这样的她,怎么不让人心疼。
辛如练实在是没办法,从榻上坐起,打算好好和宋砚清谈谈。
记忆里,继母每次落泪,父亲都会亲吻她的眼角轻声哄着,等到父亲把继母的泪水全部吻去,这个时候继母也不再流泪啜泣。
似乎只要吻上一吻,再怎么伤心的人都会停止流泪。
她不懂,为什么这样一个举动就可以让一个人不再哭泣。
她好奇,能让二妹拿到想要的东西,又能免受责罚,让父亲亲吻的眼泪究竟是个什么味道。
无奈她自己好像天生无泪,那日在皇宫里还是她第一次落下这么一滴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哭出来的,也没来得及尝上一尝。
眼下瞧见宋砚清如此,辛如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鬼使神差地伸出手。
指腹摩挲着宋砚清的眼角泪痣,见宋砚清并没有躲开的意思,辛如练便大着胆子去拭他的眼泪。
泪水浸润手指,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,状似雨珠却比雨珠澄澈,形如水花却比水花细腻。
辛如练盯着看了好一会儿,没觉得有什么特别,便放到嘴里尝了尝。
咸的,还有些发苦,味道并不怎么好,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喜欢亲吻这个东西。
没有想象当中的美好,辛如练有些失望。
抬眼看向宋砚清,正当她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,忽听见一声在脑中乍响。
“做文丛润的时候没来得及和你亲口说这些,那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,后来战场上走了一遭,宫内又逢变故,我才知道有些话不说就再也没机会了,练儿,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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