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霍利尔:行吧,你高兴就好。
“我刚才还碰到了你们的小希帕蒂娅,和她谈了几句话。”弗格森一脸遗憾。“如果大卫的妻子是她那样的女孩就好了,看看她的专长,数学!多么安静啊,远离媒体的聚光灯,只需要纸和笔就够了。”
霍利尔:“……你是不是对莉莉存在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?”
只需要纸和笔?开什么玩笑呢,她也是当过模特的好不好,虽然只是三流。
“哪儿不切实际了?你就说她够不够安静吧。”
这倒不能反驳。
霍利尔仍记得,尤莉刚来到俱乐部时的场景。当她走进训练场,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家一下子都不说话了,正在互扒裤子的小伙子们纷纷装得像个绅士,过了一会儿,他们才开始窃窃私语、交头接耳。
不管怎么说,分贝的确变小了。
“她很少接受采访,也不炒作自己和球星之间的新闻,可见特意避开了记者。如果换了维多利亚……呵呵。”
霍利尔则想象了一下,如果当初走进训练场的是辣妹维多利亚……
那一定是口哨声和欢呼声漫天飞,分贝一下子变大。
于是他和弗格森达成共识:还是尤莉这种安安静静的比较好控制……不是,比较务实。
另一边,务实的尤莉却因为弗格森不负责任的提议变得极为烦恼。
当然,是甜蜜的烦恼:
弗格森爵士说的是结婚哎!
虽然在和里卡多交往前,她不敢幻想以后,但交往之后就随意了许多,路过婚纱店去看看漂亮婚纱是常事。她还去过母婴店看过婴儿推车呢。
一想到将来自己会穿上婚纱,和里卡多站在教堂中宣誓矢志不渝,她就会不自觉地微笑起来。
至于是不是结婚太早……那有什么关系?
反正她想和他一直在一起,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。
在她看来,交往是婚姻的前置,婚姻是爱情的完成时态。
阻碍她向里卡多求婚的原因只有一个:
她想见识一下里卡多早就想好的求婚仪式长什么样。
由于苏联解体初期俄罗斯的惨状,叶戈尔精神崩溃和妻子闹得不可开交,她对父母爱情最后的记忆就是尖锐刻薄到令人心生恐惧的争吵。
他们互相人身攻击、甚至大打出手,完全不顾自己的女儿正在一旁观看,那场面实在太过丑陋,丑陋到彻底掩盖住了过去所有的柔情蜜意。
尤莉不能理解,自诩聪明的那两个人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,日渐歇斯底里、面目扭曲,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格里沙老师只劝她别去想、别去管,把她从阁楼的角落里抱出来,交到艾诺娜手中,送她们离开。
巴西气候温暖,风土热情随和,一年到头散漫松弛,和冷峻严肃的俄罗斯完全不一样。
人也完全不一样。
里卡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,像上帝赐下的福音,向她揭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,一种出乎意料的可能。
于是梦境模糊了现实,过去的伤口不留痕迹地平复。
他谦逊认真,纯洁友善,胸中充满阳光,仿佛生活在另一个更为澄澈的世界里,完美得像是一位从童话走入现实的……
公主。
是的,是公主不是王子。
王子要披荆斩棘拯救公主,但尤莉舍不得里卡多遇到任何艰难困苦。总有人说苦难使人成长,但苦难从来不值得称颂,她宁可里卡多永远不要成长。人们会说那种话,往往只是因为苦难无法避开而已。
这让尤莉在面对里卡多的时候,总是满腹柔情,试图保护他而不是依赖他。
“……我知道这种情况,我应该说‘恭喜’,”博切尔兹了解了她的烦恼,并表示出了他的不理解,“但我还是认为,婚姻不过一种财产制度,两个人绑定在一起是一种对未来的投资。”
他顿了顿:“而且是一种风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