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:“里贝罗先生,您是卡卡的经纪人吗?”
里贝罗摇了摇头:“不,但我愿意为我这位潜在客户提前解决些小麻烦。”
“……呃,您说的小麻烦,该不会是指我们吧?”
里贝罗摊开手:“我很抱歉,但是,是的。”
在里贝罗的死亡微笑下,诸位记者们不情不愿地散开了,毕竟他说得对,莱特一家至今没有动静,意味着他们对接受采访并不热衷;再接下来等到里贝罗和莱特一家接触之后……他们恐怕就得向里贝罗提出采访申请了。
见识到这一幕,博斯科和西蒙妮对视一眼,向里贝罗敞开了大门。
南美的足球经纪人们出了名的似饕餮,压榨球员、敲诈球队,被所有球迷讨厌。他们本能对里贝罗这样的人心存顾忌,哪怕他表现得很有风度,哪怕他看起来对里卡多非常赞赏。
里卡多则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被妈妈叫醒,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房间走出来,第一反应是:
看来今天是去不了圣保罗大游乐场了。
接下来里贝罗说了很多,他表面上听得很认真,实际上却没有多少真实感——这个家伙说得天花乱坠,真的假的?
“我想,圣保罗俱乐部很快会给卡卡提供一份新合同。”里贝罗也许看出了他们的顾忌,表现得很有耐心。“希望到时候,我能成为替他冲锋陷阵的战士。我,巴西最伟大的经纪人之一,随时静候你们的召唤。”
等他走后,博斯科问里卡多:“卡卡,你怎么想,喜欢他吗?”
里卡多一脸茫然,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这件事交给爸爸妈妈判断好吗?你只要专心踢球就好,怎么样?”
里卡多就点了点头。他相信博斯科和西蒙妮会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。
还有,“迪甘去哪儿了?”
答案是在隔壁暗房帮尤莉冲洗照片。
暗房位置在地下室,为防止被药水熏到晕,加装了大功率的排气扇。虽然说是帮忙冲洗,但迪甘只是在递胶卷、留意温度计和时钟而已,因为尤莉发现药水过期,漂白液和稳定液是现配。顺带一提,需要静置的显影液昨晚睡前就配好了。
至于让迪甘操作配药?
“还是别吧,”面对迪甘声称自己手很稳的宣言,尤莉一点也不放心,“我怕你把自己给毒死。”
没想到会有剧毒的迪甘:“……”
迪甘:“我现在就开始怕了,姐姐。”
就算在准备阶段没被毒死,他也基本上记不住冲洗温度是恒温还是常温,显影多少秒之后需要漂白,大部分时间是在看尤莉在黑箱中操作。整个冲洗过程时间不算太长,但步骤繁复,看得他有点紧张。
直到水洗后胶片被挂起晾干,他才长出一口气,放松下来。
“半小时后再来看吧。”尤莉摘下手套。“接下来还要印测试条、调整曝光度、选反差滤镜、放大对焦……”
迪甘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:“太麻烦了!”
“这就是药水会放到过期的原因。”尤莉耸了耸肩。“大部分情况下,我更倾向于把胶卷寄到照相馆付费冲印。”
显然,昨天的比赛是例外。
迪甘用镊子挑着胶卷,看着胶片上显影的图像,注视着哥哥发蓝的眉眼。哥哥泳池事故时拍的x光片也有这样的光泽,只不过一个照见骨头,一个照见皮相。
“这有点奇怪。”他皱着眉。“卡卡看起来像是别人。”
“因为图像是反的,等用相纸印出来就好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迪甘看着看着,目光停留在一张明显和昨天无关的照片上:“莉莉,这是哪?”
尤莉走过来一看,笑了:“利物浦的梅尔伍德训练基地。”
等里卡多找过来的时候,他们已经把新照片冲印的事儿丢在一边,坐在沙发上翻着从快递箱里拆出来的旧照片。尤莉在梅尔伍德拍了很多画面,从各种训练场、水疗池、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