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热心帮助行动不便的弱势群体,比那些跪那儿拜老半天、扭头就不知道搞什么缺德事的家伙们强多了。”
一起来的那些人里, 没几个底子干净的,却一个赛一个的迷信神佛。通过剥削他人、在累累罪恶中敛到的财, 大手一挥,毫不吝啬地奉献给虚无的神佛求取庇佑。真是发他祖宗十八代的癫。
喻兼而轻轻地叹了口气,转头看傅椎祁。
“看我干嘛?”傅椎祁问。
喻兼而满脸写着恳切地道:“傅哥,我有的时候觉得, 你不说话比较好。”
傅椎祁只当他是在故意损自己, 熟练地当作耳边风,没往心里去, 只是问:“到底进不进去?别人看到轮椅也知道怎么回事,不会说你。”
喻兼而摇摇头:“不用,我就在外面看看就好。”
傅椎祁没勉强,等他看完了就推着往下一个地点走。
如此参观了快一个小时,走到了寺庙的一间后院,地面皆是青石砌成,整齐地间隔摆放着成双成对的大水缸,水缸里的睡莲开得极好。
这院子三侧都是一溜的斋饭堂,这会儿离前后的饭点都挺远,因此没别人,院子里一片静谧祥和,微风吹过花草,簌簌地响。
“在这儿休息会儿吧?”傅椎祁问,“口渴没?饿了没?”
喻兼而看见廊下有自动贩卖机,想着傅椎祁推了自己这么久肯定很累了,就顺着话说自己有点口渴,想去廊下待会儿,喝喝水。
傅椎祁把他带到廊下阴凉处,买了两瓶水回来,一瓶拧开了递给他,另一瓶是自己的,边拧边自然地坐到了轮椅旁长长一整条的回廊椅上。
喻兼而喝了两口水,见傅椎祁还在咕噜咕噜地喝,已经喝小半瓶了,看来是真的渴着了。
他自己转动轮椅出了长廊,往栽种着睡莲的一个在房子阴影下的大水缸过去。
傅椎祁把水瓶握在手里,侧过身子,倚着回廊椅的靠背看喻兼而行动。
喻兼而对这大水缸及里面的花草、小假山、游来游去的小鱼都很感兴趣,这看看那看看,却始终没有上手去摸。
傅椎祁不高不低的声音问:“给你搞一朵带回去?”
喻兼而无奈地说:“你不要这么没有素质。”
“又不是不给钱。”傅椎祁理直气壮。
喻兼而抬眼看他:“不是什么都能用钱解决。”
傅椎祁撇了撇嘴,不服气:“你要不要试试我能不能用钱解决这个问题?”
他说着站起身,慢腾腾地走到喻兼而的身边,看着水缸里的景,用就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:“这庙这么商业化,我也不直说自己要花钱买花,而是绕一下,说想捐款结善缘,看这花就和我挺有缘,你看他们愿不愿意?你还真当他们潜心修行是世外高人啊?”
喻兼而觉得他好扫兴,不悦地说:“你总是把人都看得很坏。”
“那是因为确实就坏。”傅椎祁说。
喻兼而马上怼他:“那我看你就很坏,你别不承认了。”
傅椎祁却反倒乐了:“行啊,你说说我怎么坏你了?”
喻兼而不接这话茬,继续看水缸。
傅椎祁连水缸的醋都吃,看不惯这粗笨东西抢走喻兼而的注意力,伸手作势去扒拉睡莲。
喻兼而眼疾手快地打开他的手。
啪的一声脆响,傅椎祁悻悻然地把手收回去,对着手背狂吹几口气,道:“我逗你的!又打我……你能不能打轻点?你劲多大自己心里没数啊?你们马伽术就没说不能对不会的人动手吗?”
“反正我老师没有告诉我有这条规矩。”喻兼而说。
傅椎祁愤愤不平地批评:“老外不讲武德。”
喻老外忍不住给他一个大白眼,然后转移注意力,举起手机对准大水缸里外一顿怼拍。
傅椎祁站旁边没再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拍。等他停下来,低头划拉刚刚拍的那些照片的时候,傅椎祁出声道:“我上洗手间,你去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