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1~5(3 / 18)

有烧 醇白 53063 字 2个月前

教她,只不过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。

视线里的黑白琴键飘忽不定,沈爰带着万千羞耻,把双手放到琴键上,身后男人的嗓音就在耳畔,她站不住,听着他复诵的曲调,用颤抖的指腹,按下一个个音节。

她像块云朵不断被飓风撞击。

“弹错了。”他停顿。

沈爰脸热得能滴血,哭腔上涌。

她踉跄,手掌推摁键盘,顿时发出了混乱庞然的琴声——

“圆圆好笨…”易慎带笑的嗓音沙沙的,“再练半个小时。”

“弹琴要认真,对不对,嗯?”

“这次小心点儿……”

月光曲蹩脚的,断断续续地回荡在书房,伴随着柔软牡蛎的轻唱。

告白夜会很漫长,当局者沉溺其中。

易慎拉着她在书房闹了半天,怕红眼小兔子第二天腰酸腿痛,最后顺从她的求饶,抱着人回了卧室。

最后两人休息在次卧。

红酒的余韵飘荡,和散不去的浪漫融在一起,充斥着偌大平层的每个角落。

他使用魔法,把她心神蛊惑,让她不像自己。

沈爰仰着白细的颈子,陶醉的,张开嘴,甚至露出笑。

…………

易慎在身边,沈爰过得太幸福,以至于她总恍惚觉得那五年是一场难熬又枯败的梦。

伦敦又开始下雨了。

衣服一件套一件,怎么多穿还是觉得冷。

伦敦的十二月,还跟秋天一样,可冷得扎人骨头。

沈爰知道,其实早就入冬了。

才下午两三点,天阴得楼宇都开满了灯。

公寓套房面积不大,但一个人住也足够空旷,客厅摆着画架和手作台,废稿被揉成纸团,围绕着垃圾桶散躺,愣是投不进一个。

不知是暖风供的足还是人不怕冷,拖鞋和袜子被丢在一边,沈爰光着脚,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黄枫树。

纤细的手捏着啤酒罐,她半醉的眼眸耷拉着,盯着树出神。

一年半,关于的消息源源不断越洋传来。

离开她以后,他风个南方来的老奶奶,有家里人帮着,虽然叫汤圆铺子,但其实家常菜都有卖。

外来旅游的很少涉足这里,所以只有部分当地人知道藏在禄坊街道这家唯美价廉的苍蝇小馆。

条件有限,铺子里是有些冷,但好在源源不断上桌的热乎气,让人感受不到寒。

两人找个靠墙的位置坐下,易慎抽两张纸,把她面前的桌板擦干净。

沈爰也给他擦擦,补了一句:“我没那么讲究啦…”

“知道,别把衣服蹭脏。”易慎说。

细枝末节中伺候她,早就成了他的习惯。

易慎跟奶奶点了两份汤圆,炒河粉和几道凉菜。

奶奶听着点单,抬头看了他一眼,突然来了句:“好久没来了。”

沈爰和易慎皆是一愣。

沈爰问:“奶奶,您还记得他呀。”

“高个子帅小伙,每次只点粥和火烧。”奶奶年岁已高光四起。

短暂一年半的缠绵,成了埋葬在地下无人知晓的枯树叶。

沈爰盯着那摇曳却不坠落的树叶,仰头,又灌了口酒。

她以前最不爱喝酒,喝也是和家人以品鉴为目的。

可是来了这边,沈爰发现只有喝酒,喝醉了才能睡着,不想着易慎地踏实睡去。

一开始沈爰还去小酒馆,生怕独自待着乱想,但因为被两个英国男人恶意搭讪后,就不敢再去了。

她像是病了,不愿和人交流,国内家人和好友们打来的电话和信息她一概不想理会,逃避,搪塞。

只喜欢坐在这窗边,喝着酒,观察这些树日复一日几乎不可察的变化。

沈爰再喝了口酒,辛辣刺激着嗓子。

可明明她都这样躲了,易慎的消息还是像穿墙的风,不断戏谑,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