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沈爰叹气,摇摇头作罢:“这不就是为了讨个该死的仪式感嘛。”
享用完这一顿美食,生窈提起对面街区的中心花园好像有滨大学生在里面办活动。
滨大和中心公园合作,让学生们在里面办自由集市,有点像沈爰当年那届在校园里半的集市。
反正吃饱也要消食,两人临时决定把散步的地点从商场改成公园。
那个公园承载了很多回忆,五六年没去了,不知道公园里面有没有变,沈爰正好借机故地重游。
学生们进出公园,让这一地方徒增青春气息。
果然,各个社团都跑到公园里摆摊,买的东西大部分都和本社团有关,价格低廉,周末趁着天气暖和逛公园的居民很多,活动区域那一条小道热闹熙攘。
中央人工湖没有变,白天鹅和鸳鸯成群,亭子也还在,湖中央和岸边的连廊好像白白的,看不清是什么装饰物。
估计是为了活动装扮的。
人太多,沈爰只草草往湖面瞥了一眼,而且她最近有些近视眼,模模糊糊看不太清,就被生窈拉着去逛小摊位。
拥挤热闹,两人从集市区域出来的时候纷纷透了口气,差点被堵窒息了。
逛集市的时候没有发觉行走的方向,走出来才发现,集市大道的尽头,正巧挨着通向湖中央的连廊入口。
沈爰刚喘了口气,被生窈拍拍肩膀,一回头,正对上连廊入口的景象。
走到这里,她才看清了,是什么白色的东西把百米连廊装扮起来的。
是成片的白色铃兰花,挂在木廊桥的两侧扶手,还挂着粉色气球,随风摇晃着,像是在迎接着谁。
沈爰讶异,还没反应过来什么,后背就被好友猛推一把。
她踉跄,回头,对上生窈笑吟吟的眼睛。
生窈说:“快去!他等着你呢。”
心跳骤然漏空一片,沈爰顿然烧空了大脑,惊喜和兴奋同时袭来,望着连廊尽头的湖中心亭子,嘴角抖动,激动地忍不住笑意。
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画面,带着这种狂喜,沈爰迈开步子,踏上连廊,一步步跑向中央。
这是她最埋怨自己近视眼的时候,什么时候近视不好,非要是最近。
远眺模糊,她好像看清,却又怎么都看不清。
看不清,易慎到底在哪里。
疏于锻炼,快跑到尽头的时候,沈爰俯下身喘了好一会儿。
也就是到这里,她才终于瞧见,亭子里的“装扮”。
哪是什么活动装扮,那分明是摆了一架白色钢琴。
和当初妈妈回国,给她弹琴的那架钢琴一模一样,洁白的,三角钢琴。
沈爰眼角有些发热,试探着一步步走近,终于,看见了被钢琴顶盖遮住的男人的身影。
易慎还穿着早上她给他挑的那件白黑相间的冲锋衣,懒散休闲的打扮,却坐在古典矜贵的三角钢琴前。
两种不搭的风格对撞,竟让他配出了别样的味道。
沈爰走近,他却没有抬头看她。
下一秒,易慎双手扶上琴键,弹指有力。
前几个音一出来,沈爰就听出,是《德彪西:月光》,是她最喜欢的曲子。
六年前,妈妈回到她身边,在这里给她弹这首曲子。
六年后,易慎再次为她演奏这首曲,也意指——回归,且不离。
沈爰站在他两米之外,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演奏,被惊艳,被感动。
易慎不同于周云雁的琴技娴熟,风格也不是她的那种温柔悠扬。
他的手指有力,弹出的曲子带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,抑扬顿挫,情绪强烈又缱绻。
一曲《德彪西:月光》,闪过了多少回忆。
曾经的一眼心动,迥异碰撞,推开又拉扯,甜蜜又撕裂,在痛苦分离后绝处逢生。
如两颗本该平行永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