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心心念念想的是谁,难道你们不知道吗?”
如果谢词安好不起来,老太太也有,随自己孙子去了的想法。
江氏夫妇俩心中愧疚,只能沉默。
谢词安受伤的消息,目前只有他亲近的几人知道,就连循哥儿她们都瞒着,怕吓着孩子。
方嬷嬷就把循哥儿带到,隔壁江氏夫妇俩的院子。
朝堂上,九皇子宣称,大司马去了外地军营处理公务,这几日是郑仆射辅助着朝中大事。
长此下去,显然是行不通。
秦大夫和安子瑜两人医术了得,该用的药,该想的法子都用上了,到此时,两人也束手无策了。
而一直昏迷不醒的谢词安也不好受,毒虽然解了,身子疲惫得没有一点力气。
身边又好似有一层屏障,把他隔在了另一个天地,只余他一人。
身边的人说了什么,他听得清清楚楚,就是回应不了。
他一直陷入一个恶性循环,脑中总是出现,陆伊冉和别人拜天地那一幕。像是催命符一般,总在谢词安脑海中出现,挥之不去。
他无法接受这一幕,任命闭上眼睛不愿醒来。
直到第十日晚上,从西楚传来的消息,余亮好似看到了救星。
等屋中几人稍稍离开后,他悄悄凑到谢词安耳边,悄悄说道:“侯爷,金陵传消息来了,夫人还没与那人大婚,夫人想知道你的消息。”
余亮的一席话,就像给谢词安黑暗的世界,照进一束亮光。
让他渐渐清醒的脑中,想起了京郊那片,自己特意为陆伊冉修建的草坪,绿油油地充满了生机。
他记起,自己还没与她一起去草坪骑过马,如何能这样一直睡下去。心中有了期盼,他拼尽全力睁开了眼。
余亮高兴得像个孩子,他又哭又笑大声喊道:“我们侯爷醒了,我们侯爷醒了。”
看着一屋人关心的面孔,谢词安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,“把信给我。”
余亮忙递上信件,谢词安吃力地拆开,信中内容和余亮叙述的大致一样。
才淡淡一笑。
他见屋中没有循哥儿,虚弱问道:“循儿?”
大家知道他惦记循哥儿,把熟睡中的循哥儿抱到身边,他才一边握着循哥儿的手,一边拿着陆伊冉之前给他缝制的荷包,又昏睡了过去。
老太太以为谢词安依然没醒过来,哭喊一声。
秦大全却安慰道:“老太太放心,侯爷只是太过虚弱,需要休养。”
又过了三日,谢词安才大好起来。
而正辉殿中,安贵妃整日惶恐不安,自责不已。
这边的谢词微,在御花园看到安然无恙的安贵妃时,就知道她们的计划失败了。
她不死心地等了多日,也不见祝北尘进宫。
心也一天一天往下沉。
终于等到第五日,她的厢房门口,插了一朵大紫薇花。
这时她与祝北尘的暗号,他人没来,却只留了花。
谢词微已猜到他出了事,她的天再次塌陷。
她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