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最无措的人就是谢词仪, 她母亲生病了,再也没人为她打理一切。
老嬷嬷又要照顾她母亲。
那日梁国公过生辰,她作为准孙媳妇,没人给她出主意, 送出去的礼惹了大笑话。
她自己去陈氏的私库,随意挑选了几件。也不拆开仔细看看, 后来国公府的人一拆,才看到全是妇人的补品和女子穿的料子。
谢词仪的未婚夫本就不喜欢她,当即就变了脸。
她想要退了这门亲事,她长姐谢词微就是不答应的。
这两日府上,人人都说他长兄又升了官, 甚至还为他, 操持着办寿辰宴。
这些日子,府上来看她母亲的人很少, 除了自己三姑母。
便再也没人来荣安堂,过问她们母女俩半句。
大家都在热热闹闹置办年货。
只有荣安堂,屋中烧了两个炭炉,还是冷清得很。
此时,谢词仪手上拿着她明年的嫁衣,心不在焉绣的花样也粗糙得不像样。
“姑娘,今日就是侯爷的生辰。府上的姑娘们都备了礼物,你是他的同胞妹妹,怎能手上不备一份礼。”
谢词仪的奶娘温氏,开口提醒她。
“我才不要给他备礼,那狐狸精把我母亲害成这样。他不但不为母亲主持公道,还处处护着那女人,我恨他都来不及。”
温氏见谢词仪都快出阁的人,还是一副孩子心性,心中无半点城府和心机。
耐心开导起来,“姑娘,你不明白,婆母和媳妇之间的矛盾,几乎每家都会遇到。你不能把这些迁怒到侯爷身上。”
“侯爷也没有不管太夫人,秦大夫医治得这般尽心,那些药材都是余亮送过来的。不然太夫人,哪有这么快,就能下地走道。”
温氏毕竟是谢词仪的奶娘,不想再看她这么愚昧下去,处处得罪人吃闷亏。
谢词仪嘴上不服输,与温氏争辩道:“可他为何不惩罚陆氏那个女人。”
“姑娘,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,我们作为外人不好插手。”
谢词仪大声反驳道:“陆氏才是外人,我们可是长兄的亲人。”
温氏性子温顺,听她这样一说,气得差点晕过去。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,以后进了梁家那种内宅,谢词仪怎么生存得下去。
说不通,温氏又只好改变方法。
“你看皇后娘娘,可有当面去找侯爷问罪,她都怕得罪了侯爷,我的姑娘耶,石头能与鸡蛋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