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大的决心,当见到她那一刻,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化成了泡影。
陆伊冉见他目光太过炽热,也懒得理她,冷睨他一眼,侧过身子,为循哥儿夹菜。
“爹爹,循儿要骑马马。”
直到循哥儿软糯地喊声,才让他醒过神来。
“好,爹爹带你和娘亲去骑马马。”
听到自己爹爹答应下来,循哥儿才高高兴兴坐到,他专门吃饭的小几上,大口大口地吃起来。
谢词安终于肯将目光从陆伊冉的脸上和身上移开,看向她的头上。见她头上还戴着一支极素的白玉簪,没戴昨日那些赏赐的华贵头饰,失望问道。
“童飞送来的,那些你都不喜欢吗?”
陆伊冉有些意外,说道:“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,这些……就给你的……新夫人留着吧。”
“没有新夫人,要留也只能留给你。”
好好的心情,被陆伊冉一盆凉水泼下来,浇了个透心凉。
他心中的伤口还没愈合,又被陆伊冉狠狠插上一刀。
此时,云喜和阿圆正好端来菜肴。
谢词安一见没有酒壶,对两人吩咐道:“去拿壶酒来。”
云喜的酒壶还没端到桌前,就被谢词安先一步夺了过去,他为自己斟满一杯后,一口饮下。
陆伊冉不想再次被他影响,淡声道:“你以后多来此处陪陪循儿,以后,我们回青阳了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谢词安扬起头,又是一口一盏。
陆伊冉知道他心头憋着气,想速战速决继续说道:“你给我的田地宅子我用不上,到时我会带回来还给……”
忽地“噗”的一声,谢词安吐出一大口鲜血,染红了他的衣襟,也溅了陆伊冉一脸。
他痛苦不堪地倒在了陆伊冉身上,喃喃道:“冉冉别说了,我心口痛得很。”
随即便阖眼晕了过去。
猝不及防间,陆伊冉愣傻在当场,做不出任何反应。心中揪心一痛,眼泪不自觉滑落。
余亮和童飞,听到动静跑进来一看,两人都吓得不轻,忙把谢词安扶上床榻。
童飞转身出了厢房,而余亮却眼眶微红,为谢词安擦干嘴角的血迹。
循哥儿猛地一起身,碗盏也打翻在地。
见刚刚还托着他举高高的爹爹,如今脸上和胸前都是血迹,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。吓得哇哇大哭起来。
无论阿圆怎么哄就是不松口,他紧紧抓住谢词安的手,边哭边喊‘爹爹起来,爹爹起来。’
听到屋中的几人都不好受。
陆伊冉像傻了一般,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余亮顾不得尊卑,劈头盖脸说道:“夫人,余亮求你,别再对侯爷说狠话了。”
“那晚,他给你写和离书时,就吐过一次。你不顾惜侯爷的身子,难道哥儿的身子你也不管了吗。”
没多久,秦大夫又请了过来,他为谢词安把脉后,一言不发开起了方子。并厉声责怪起余亮。
“老夫之前就交代过,侯爷不可再饮酒。再这样下去,后果是你我不能承担的。”
秦大夫本是陈州军的军医,因年岁大过了军中要求。谢词安怜惜他一身医术,便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