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冉不悦问道:“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只有阿圆一人还傻愣愣地怪童飞,她和云喜早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谢词安也不回答,只顾着给她夹菜。
“不换浴桶,我自己洗。”
“你肩上的伤没好,不能碰水,我不胡来就是。”
果然晚上照顾陆伊冉泡汤浴时,谢词安都规规矩矩地照顾,没再胡来。
*
河西驻军处。
丘河军营安札好了多日,秦王这边才接到消息。
探子来报,能听到丘河每日震耳欲聋的操练声。
打探这么久,就是不知道,他们的军营安札在何处,非常隐蔽。
甚至连靠岸的码头都找不到一点踪迹,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来的,也不知道走的哪条路。
“王爷,朝中人实在欺人太甚,把军营都安札到我们家门口了。”
“王爷,皇上防备之意这般明显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“能如何,以我们驻军的兵力,还怕他们不成。”
秦王坐在主位上,他脸色阴郁。听着下属们七嘴八舌的意见,并未出声阻止。
等声浪平静后,坐在秦王右下手的一位儒雅中年男子,也就是他的军师顾中囿淡声问了句:“王爷可知,此次是哪路军队。”
大齐有六路军队。
北境驻军是赤博军主帅是闻重,河西就是秦王的飞鹰铁骑,幽南驻军燕州玄甲主帅是柳相毓,尚京的虎贲精兵也就是尚京御林军。
还有就是陈州军和青翼军。
两路军队,都不是驻军,兵力不集中。
而陈州军的兵力分布也最广。
陈州有一部分军营,尚京有一部分,池州有一部分,汝阳有一部分。
东南西北都有分散的兵力。
到目前为止,陈州军究竟有多少人,只怕只有发军饷的时候才知道。
四处边境驻军,没有特殊情况,不会挪动半分。
秦王神色凝重,说道:“本王,以为是谢词安的陈州军,谁知,尚京城外的军营,根本就未动。”
“况且,他谢家势力庞大,如何会为了防备本王,安札到此处来。”
“会不会是青翼军?”另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问道。
秦王沉吟半晌答道:“如果只是为了震慑本王,极有可能。”
自从青翼军的主帅林峰玖病逝后,青翼军也日渐衰败下来。
目前只有鄂州的军营还算完整。
朝堂上呼吁解散的声音也越来越多,也有提议合并进陈州军,可皇上迟迟不动。
大家都知道,皇上想留着抗衡陈州军。
无奈陈州兵力强劲,战功无数,撼动不了它的地位。
见秦王的消息不确定,顾中囿说道:“一切只是猜测,王爷,事不宜迟,定要摸清丘河驻军的底细。”
孝正帝的皇位,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