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明显并不喜欢这样。
鹿溪只看着他,神情复杂。
“我们家……”
他说了这三个字后,停顿了许久也没有再说下文。
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鹿溪没有打算继续刚刚的话语,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,人也重新高兴起来,“小珩,我们下午出去逛逛呀!我第一次来琴市呢!”
他不想说,严以珩自然也不会追问。
“好吧,那我们下午去逛逛。”说着,严以珩掏出手机搜索了几个地方,“随便转转吧。”
不过,下午还是没能逛成——下雪了。
从飘到地上就融化不见的小雪粒到鹅毛大雪,不过短短一瞬而已。
两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见到下雪也实在开心,鹿溪挺兴奋地说:“幸好我是早上到的!下雪天开车太危险了。”
严以珩趁他不注意偷偷团了一把雪,在鹿溪喋喋不休地说这说那时使坏塞到他的袖口。
鹿溪闭了闭眼睛,一把丢开那团雪,拽住严以珩的围巾打了个乱七八糟的蝴蝶结,怒道:“你这个人!”
严以珩吐着舌头冲他做鬼脸。
两个爱臭美的大男生玩了一会儿雪后都觉得冷了。严以珩没戴帽子,围巾又盖不住耳朵,冻得红彤彤的。
鹿溪把自己那双胖手套给他戴,他又嫌丑,怎么都不肯戴。
“这个不丑,真的不丑。”鹿溪气道,“你看看其他人骑摩托戴的都是什么样的手套就知道了!这已经是最好看的款式了!”
“那也是丑,”严以珩言简意赅道,“你这一个手指能塞我两个,不,三个。”
鹿溪说不过他,干脆身体力行地直接给他戴上,完全不管严以珩的抵抗。
两个人还在跟手套较劲的时候,严以珩的手机响了。
他扯下手套,得意说道:“你看吧,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戴这种丑丑的手套,过来解救我——”
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人,忽然闭了嘴。
是……韩千一。
严以珩迟疑着接了电话:“一哥?”
“还真是你啊!回头回头,我就看着这背影像你。”韩千一的声音明亮极了,“哎,不是我说,这大下雪天的,你在外面玩雪啊?真不嫌冷。”
严以珩立刻回头看看——
韩千一正站在身后那条街上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见严以珩看到自己了,韩千一便挂了电话,小跑了几步来到严以珩面前。
“给。”没顾上说别的,先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明亮亮的红包。
“又过了一年啦。”韩千一念叨着,“等毕业了就没有了啊!”
严以珩连连摆手:“不不,不用了,不用了!”
“拿着拿着。”韩千一不由分说直接往他口袋里塞
这一塞红包,原先被严以珩胡乱装进口袋里的、被嫌弃了半天的手套掉了出来。
韩千一低头看着这个东西,迟疑着捡了起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仔细打量着这明显不像严以珩风格的东西,疑惑问道,“……什么?”
这话问完,他才注意到严以珩身边还有一个人。
“……”严以珩的视线在这两人间转了一圈。他从一哥手里拿过那双手套,拍掉上面的雪花和灰尘,说:“我朋友的手套。”
说罢又给两人互相介绍:“我朋友,鹿溪。这个是……”
他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介绍韩千一,最后只说:“一哥。”
韩千一毫不掩饰着打量鹿溪的眼光。他上下扫了一圈,又笑着对严以珩说:“你朋友啊?从阳城来的吗?”
鹿溪抢在严以珩开口前回答道:“对,我从阳城过来。上午刚到的。”
韩千一笑着点点头:“哦,行,那你们玩,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。”
他又举起那个红包,对严以珩说:“拿着吧,我……爸给你的。”
一旦把长辈搬出来,这事情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