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可以不用死了。”
雷吏:“您是说?”
余奶却转口道:“先派人送些干粮进去,那些石头里刻了祭文,他现在还是人,那些阴气能慢慢磨掉他的血肉。”
雷吏:“是。”
余奶:“然后打开机关,待三个月后,打开机关,直接封闭整个石室,再引爆火药。”
雷吏:“您不是说这样杀不了他么?”
余奶:“是杀不了他,但能让他变得虚弱,你知道为什么分明还有一年时间,我却选昨天开始布局么?”
“为…什么?”
余奶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轻轻闭上眼,过去的无数日夜,她看着这苦寨,只能看到无尽的苦难,沉|沦,还有藏匿在最深处的那一股静谧黑暗。
每当凝视那股黑暗,她总有以为,那黑暗会汹涌而出,淹没整个苦寨。
但它并不急于这一时,就像养的猪,静静的看着苦寨,等待着,直到时机已到,席卷而出。
每当看到这里,余奶都会忍不住颤抖,生出无可奈何的绝望,仿佛跳入万丈深渊,甚至呆了几十年的,祭堂里习以为常的黑暗都会让她萌生从未有过的恐惧。
但从昨天开始,她突然看到了一团光,那光并不强烈,只是静静立于黑暗之上,丝毫不在意散发着自己的光芒。
余奶望着那道光,心中的恐惧像浓雾被突如其来的风席卷一空,露出安宁平静的湖面。
她忽然意识到,苦寨如果真的有解脱之日,那就是此时此刻。
只是,余奶有些拿不定主意,若是贸然上门去请人来,会不会显得唐突,不如再观察一番,这位的脾气如何?
雷吏见老人沉默,又想起一件事:“那个抢了剑的人,该怎么办?”
说完他被余奶轻轻看了一眼,这一眼吓了雷吏一跳,差点以为自己也要被关进石室里跪罚。
余奶淡淡道:“此事以后不提了。”
雷吏心头一惊,为了下咒,那把拿出来的剑可是余奶藏了许多年的珍爱好剑,如今竟然就这样不追究…那抢剑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他想不明白,但也不敢多想。
雷吏出了祭堂,却看到自己那蠢弟弟兴冲冲来问罪:“我听弟兄说这次是竟然要把叶老大关上三个月?”
雷吏冷冷瞪了眼这蠢货:“余奶亲自罚的,你敢有意见?”
雷元缩了缩头,苦教里面,祭祀余奶万人之上,一声令下,谁敢不听,他怎么敢对老人家有异议。
但这些年,明明叶老大对这里做了那么多,可余奶对别人倒是赏罚分明,但唯独叶老大,每次都格外严厉。
看着哥哥走了,雷元又想起自己听到的另一个谣言,他的亲哥哥想杀了叶老大夺权,本来雷元是不信的……但直到他发现收集的那些炸药,竟然埋在了石室下。
雷元:“……”
即使那是他的亲哥哥,可他难道能眼睁睁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