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什么?”
陆杳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,他踢开落叶,从厚厚的腐殖土中挑出了一片锈蚀严重的金属。擦干净上面的泥土, 一个明显是人造物的徽章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徽章的大部分细节都已经模糊不清,只在正中央还能看到几个花体英文字母。
“Noah”
刘荣三两下从树上跳了下来,脸色比刚才遇到狼的时候还要难看几分。
“上面有一具尸体。已经烂完了,骨头都没剩几根,还……被树半裹了进去,只有个骷髅头还能看出来是个人。”
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场面, 哪怕是见过死人也觉得一阵阵不舒服。那种人体和植物纠结在一起蓬勃生长的画面, 生命与死亡的界限从未如此模糊。
陆杳忽然问道:“那尸体是什么样的?穿着什么衣服?”
“穿着五六十年前的外国军服,骨头架子怀里抱着个方盒子, 像是那种老式电报机。才那只鸟应该就是啄到了电报机按钮才发出声音的。以前这里传说的幽灵信号应该也都是这样发出来的。”刘荣尽量详细地说道。
只是那只鸟啄树的频率为什么会是代表“树”的信号,恐怕就真的只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巧合了。
“那就对了。”陆杳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块金属牌,“这东西应该是从那人身上掉下来的,我有印象,这是那个时代阿美利卡军人的身份牌。”
“狗日的小鬼子!”刘荣忍不住攥紧了双拳,恨声骂道。
五六十年前的夏国虽然已经全面解放,可仍然处于隐隐的动荡期,的时候一个阿美利卡军人带着发报电台悄然来到国内,会是干什么的简直昭然若揭。
“等等,Noah?诺亚?”时清嘉忽然出声。
这是个很常见的英文名,可她突然提起来,陆杳也感觉自己像是在其他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名字。
……对了,是余殊南曾经提到过这名字。当时李代秋被捕,余殊南摸着李代秋这条线查背后的人,曾经顺藤摸瓜找出了当时把李代秋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人,那确实是个从事间谍工作的商人,中文名叫苗白海,在阿美利卡的本名就叫做诺亚。根据余殊南的调查,这个人是已经死了的,李代秋被牵扯进去的间谍事件也已经盖棺定论。
诺亚是个挺常见的英文名,可跨越三四十年,两个人都叫诺亚,还都是间谍,会有这样的巧合吗?
“我们回去吧,管理处他们应该已经要过来了。”半晌,时清嘉才干巴巴说道。
三人进入树林其实没多远,可回去的时候脚步却一个比一个沉重。时清嘉的手指有些机械地摩挲着那枚金属徽章,隐约觉得之前那件事的棺材板可能要被重新掀起来了。
她的猜想果然没错,本来正在国内某景区休年假的余殊南连夜被叫到长丰山加班,林区被封锁,那棵大树被锯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