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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试图向懵懂无知的男高中生解释:“涂了唇釉啦。”

刚刚吃泡芙时有奶油残留在嘴角,我还舔了舔,不知道现在唇上还能剩下多少颜色。

继续走在路上,我心情好,一时间玩心大起,有点恶趣味地凑近他,把头微微低下去一点,歪着头抬眼看西谷夕,压低了声音。

“你想要吗?”我轻声问。

我偷偷计划着,无论西谷夕回答想还是不想,等会都抓着他给他涂唇釉,然后再拍下照片。

我美滋滋地想着,却发现西谷夕耳朵通红,但表情却很坦然,大力点头:“想。”

他凝视着我,眼神热乎乎的,像跳动着火焰,声音有些发紧。

我点点头:“好,等会儿找个人少的地方,可以久一点。”

坐着慢慢涂,玩多久都可以,涂多少都随便。

西谷夕耳朵红红,也点点头,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盯着我,气势汹汹:“千夏你不能反悔!要说到做到!”

“?”我茫然,也盯着他,理所当然地应一声,“当然啦。”

玩弄西谷夕……啊不,给西谷夕涂唇釉还有什么需要反悔的?

他这才满意,别过头去,继续看着前方。

继续逛着,我一边吃泡芙,一边不忘初心地问:“你那个是什么味的啊?”

“唔。”西谷夕随意地拆开包装,低头囫囵吞枣地咬了一口,歪着头品味,“好像是牛奶味。”

我很在意口感:“好吃吗?”

西谷夕:“太甜了,有点腻。”

我随口:“我这个味道有一点苦,和你的那个中和一下可能就好了。”

西谷夕几秒钟都没说话,我看看他,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,咬一大口泡芙:“……”

我:“……”

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今天总是发呆。

*

走着走着,室外又在下雪,纷纷扬扬的雪花随着风飘舞。

公园的角落,几乎没什么人。因此我大胆地仰起头,视线跟随着飞舞的雪,身体晃来晃去,想要用头顶去接雪花玩。

“千夏!”

专心致志地接雪时,身后传来西谷夕叫我名字的声音。

“?”我转过身,还没看清,便感觉一个小小的雪球砰的砸在我的肚子上。

显而易见收了力,不疼,雪球松松散散的,在我身上炸开一小朵白茫茫的花。

西谷夕气势满满地叉腰,咧嘴笑一下:“一比零!”

我:“……”

说起来,西谷他比赛时不能扣球,我鲜少看见他攻击的模样。

打雪仗时反而有幸见到了。

我:“我要和你冷战了。”

西谷夕的表情凝固了,满脸问号:“???”

我指了指雪:“冷。”

我把手搓热,笑一下:“战。”

——战斗突兀且无声地开始了。

我蹲下。

西谷夕站在不远处,饶有兴致地看着我,似乎是在等着展示自己灵活的躲避身姿。

我搓了个雪球。

我开始在地上滚雪球。

滚啊滚啊滚。

我抱着和排球差不多大的雪球,抬头看西谷夕,温柔地笑一下。

西谷夕:“……”

我努力把雪球朝他投掷过去。

雪球太重了,我没掌握好力气,投得不远,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雪球呈抛物线状运动,即将在我近处坠地。

我懊恼地捏捏拳头,正打算再搓个大的,却感受到一阵疾风掠过身前。

西谷夕一个滑铲猛地朝我这边冲过来,伸出手——

稳稳地接住了雪球。

我:“……”

我迟疑地夸一句:“Nice receive……?”

西谷夕:“……”

我感慨:“职业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