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着山下走去。
待来到山下集市时,天光已大亮,人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她拎着手中的几斤木炭还有一条活鱼,走进了一家成衣铺子里。
衣铺老板与姜轻霄是旧相识,听清她想要什么后,边拿东西边笑着打趣她。
“买男子穿的亵衣和抱腹,姜大夫这是好事将近啦?”
闻言,姜轻霄并不羞恼,只笑着温声回道:“只是顺路帮人捎带罢了。”
接着,她又抿唇补充说:“对了,要料子好的......”
老板将东西包好后递给她。
“多少钱?”
姜轻霄抬眼看她。
谁知对方竟摆了摆手,爽朗道:“哎呀,谈什么钱不钱的事,要不是姜大夫您,我老爹早不在了,哪能管您要钱呢。”
姜轻霄浅笑着回绝,“一码归一码,这钱还是要给的。”
说罢,在心中估量了一番后,从袖中掏出了几个颗银珠子放在了柜台上。
走在街上时,有不少的村民认出了她,都在和她热切地打招呼。
经过一个卖杂货的小贩前,姜轻霄顿住了脚步。
“陈大娘,近日身体可好些了?”
正望着某处发呆的妇人闻言转头,看清来人是姜轻霄后,急忙自小凳上站起。
激动地说道:“哎呀,小姜大夫您来了。”
姜轻霄点头,温声继续问道:“颈椎可还疼了?”
“不疼了不疼了,小姜大夫您那法子可真好使!”
妇人说着,用手搓了搓脖子,笑声爽朗地夸赞道。
“还是要注意的,若是再疼了,来找我针灸。”
姜轻霄笑着温声嘱咐。
闻言,妇人连哎了几声应下。
妇人姓陈,是个走街串巷卖小玩意儿的行脚妇,走的地方多了,见的人多、知道的事也多。
所以姜轻霄想向她打听一下柳惊绝的事。
又闲聊了几句后,她温声言道:“陈大娘,您知道问晴山那边有姓柳的大户人家吗?”
闻言,陈大娘皱眉想了片刻,“好像是有的,不过具体的俺也记不大清了。”
接着她热心肠地表示:“等俺过几天去了山那头,帮小姜大夫打听打听。”
姜轻霄浅笑着道谢。
就在她打算离开时,那妇人又喊住了她。
“小姜大夫,俺这也没啥好东西送您,这个糖画不值钱,您就拿着吧。”
陈大娘说着,便将糖画的木棍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姜轻霄的手中。
糖画不大,画的是月亮和玉兔,做工虽粗糙但却衬得那兔子莫名的憨态可掬。
惹人喜爱。
姜轻霄眨了眨眼,心中奇怪地想到了柳惊绝。
他应当会喜欢。
犹豫一瞬后,迎着赵大娘恳切期盼的眼神,她道了声谢,终是收下了。
回到家时,整个房间里静悄悄的。
姜轻霄见柳惊绝还在地上睡着,便想将手中的衣物放到他身边后离开。
谁知她刚转身,身后就响起了青年闷闷的哽咽声。
“你骗人。”
他小声地控诉,委屈得不行,“说好的只去看晾晒的草药如何了,却一走两三个时辰。”
柳惊绝冷得厉害,长手长脚蜷缩在一起,被子隆起了一团。
可即使这样,他也不愿意放弃被子上姜轻霄留下的残香,回到榻上去。
天性使他困乏异常,恨不得就此睡死过去,可心中牵挂着姜轻霄,怕她一去不回,只能提心吊胆地等着。
他从被子中慢慢地抬头瞧她,眼睑处红得厉害,弧度优美的眼尾也缓缓地沁出了一滴透亮的水珠,欲坠不坠。
“轻轻骗人。”
姜轻霄看怔了一瞬,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别处,滞着声音道歉。
“抱歉,下次不会了。”
接着,她抿唇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