妒意与戾气,冷声道了句。
“跟上。”
早在方才,青年便瞧清了少年眼底深埋的对他的厌恶与嫉恨。
他也一样。
柳惊绝记得凡间有句俗语,叫——情敌见面,分外眼红。
他觉得这句话说得十分在理。
如果可以,柳惊绝想杀死所有觊觎姜轻霄的人。
但此时他之所以会答应水衣的请求,不过就是想瞧瞧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少年听到这话,连忙地道了声谢,随即背着那筐草药快步追上了他。
水衣背上的那筐草药堆得极满,随着他走路的动作,几下起伏间便有些摇摇欲坠。
柳惊绝随即加快了脚步与他拉开距离,谁知少年却咬得很紧。
“阿绝哥哥,姜姐姐最近还好吗,我好像有些日子没见她了。”
少年故作自然地开口。
丝毫没有觉得当着青年的面,去关切他的新婚妻主,有什么不妥之处。
柳惊绝闻言,抿了抿唇,淡笑道:“妻主她很好,我们每天过得都很开心,前几日她还带我去了棠镇看日影戏。”
闻言,水衣的神情微僵,心口难以遏制地溢出一股酸水。
随即不甘示弱地接道:“这样啊,那姜姐姐去吃巴记那家的辣子鸡丁了吗,我记得她很喜欢。”
水衣简单的一句话,便向青年昭示了他与姜轻霄关系的匪浅,毕竟他随便就能说出姜轻霄爱吃的食物。
柳惊绝一眼便瞧出了少年浮于表面的炫耀之意。
同时也如对方所期望的那般,起了嫉妒之心。
嫉妒水衣竟然陪伴了姜轻霄那么长时间。
还有,嫉妒他如此了解轻轻的喜好。
想到这儿,柳惊绝口中的毒牙蠢蠢欲动。
片刻后,他方悠悠接道:“没有,妻主陪我去吃了小馄饨。”
说着,青年弯眸笑道:“不过我今日才知妻主竟然喜欢吃辣子鸡丁,正好改日可以做予她尝尝。”
“谢谢水衣弟弟。”
柳惊绝简单的一句话,不仅向水衣展示了姜轻霄对他的偏爱,还顺便揶揄了他方才说的话替他人做了嫁衣裳。
水衣闻言,蓦地抿紧了唇,几乎是从牙缝中才挤出的一句‘不客气’。
就在这时,他望见前路有些坑洼不平,随即打起了精神,快走了几步与青年挨得极近。
待走到凹凸不平的地方时,水衣瞅准机会故作踉跄了一下后,朝着柳惊绝的方向倒去。
他早已做好了对方会向一旁躲去的准备,谁知青年竟直直地站在原地扶住了他。
水衣背上的竹筐如他设想一般地歪斜,里面大半的草药倾倒在了柳惊绝的身上。
“啊,抱歉抱歉!”
少年慌忙站定,一边道歉,一边惴惴不安地观察着面前青年的反应。
这筐草药里,他混入了大量的峯熟草,听村里老人们说这峯熟草可以驱邪。
邪祟挨上,便会疼痛不住,慌忙远离。
那日那只刺猬精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