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4;范畴了。
“其实,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,我只是门外汉,连葡萄酒现在都还没和明白呢。”
在曲知恒停顿的空挡,凌疏干笑两声,用礼貌而柔和的声音不着痕迹地打断他。
这一次他却愕然几分,脸上神情停顿了一下,然后回头看向她:
“如果我不小心死在你前面,酒庄的管理可能要拜托你了。”
他将这件事说得认真,虽然语气柔和,带着问询和委婉。
“谁要管理你的酒庄,你自己的产业自己打理比较好。”
凌疏下意识后退半步,双眼一听到那些关于死亡的字眼,就觉得内心惶惶,不免加重语气说道。
虽然她理解曲知恒最近做的事情都类似于安排后事,还有处理遗产,但是这应该是他之前的想法了。
按照他原本的计划,他从默尔索离开后就要前往瑞士安乐死,所以将一切都帮凌疏安排妥当。
但现在他已经决定留下,为什么还要继续这些交待?
在凌疏不理解的目光中,曲知恒沉默一阵,脸上重新出现了浅笑,握住她的手:
“谁都说不准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,但是你对酒庄不感兴趣也没关系,到时候也会有专门的人帮我将它卖掉的,你倒时候可以随心所欲一些。”
虽然曲知恒没有直接表述,但是凌疏听出来他是打算将这酒庄本身或者卖酒庄的钱留给她的。
对于她来说,如果曲知恒人没了,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也毫无意义。
她突然看向曲知恒:“你还记得我们认识多少天吗?”
“十二天。”他记得非常清楚,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我们还没有结婚,甚至认识时间这么短暂,你要留给我这么多东西,你是不是傻啊……万一我是个骗子怎么办?”
她经常觉得曲知恒智商奇高无比,但是他似乎对自己毫无戒备,甚至都不清楚凌自己的来历,单凭自己的一面之辞,就义无反顾地相信她。
曲知恒静默地看着她,眼中似乎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增加深度思考。
他的目光,像是在正午的阳关下融化的檐上积雪,在白花花明晃晃的天空下,化作一汪浅溪,让人无法洞见溪水的想法。
“我,本就无所谓你是谁,你是我唯一的不理性,即便骗我,我也甘之如饴。”
他的视线落到了凌疏的眼底,随即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,引她穿过灯光昏暗的酒窖,打开一扇扇古老的木门,直接进入了一个一望无际被绿意充斥的世界。
那里是无比平坦,视线尽头是与青灰色山脉相接的山坡,眼前空无一人,像是不小心踏足了无人之境。
看向那旷野,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心原,有野风吹拂,看向身边,除了自己,还有曲知恒。
她想到了自己心里的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