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。
做完这一切了之后,他就起身走出了浴室,并帮她关上了门。
这样洗澡方式,的确有一些难度的, 淋浴是无法避免水溅上的, 只能采用擦拭的方式。
凌疏真起身,面向着镜子,褪去衣物, 用毛巾沾水,擦拭着, 等明后天伤口结痂了之后再仔细清洗也不迟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 忽然想到在默尔索的那日……
那间浴室和这间虽然装修风格不一样,但是构造一样。
当日的场景带着浓重的水雾,如今在记忆中带着空濛, 就好像是梦中的场景一样,让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那是真的。
她甚至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是出于怎样的心思和勇气,将曲知恒直接拉进了浴室。
如今, 她知道曲知恒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, 心里的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微妙。
就好像那些亲密的画面, 就只停留在她的记忆里一样。
她又开始有些读不懂,曲知恒那双风平浪静的眼中, 是否能记住当日的激情。
整理完毕之后,凌疏穿上了宽松家居服,是一件裙摆到达膝盖的长袖连衣裙,裙摆的长度刚好在伤口上方。
她看着这条裙子,是陌生的样式,让她心里终于找到了一些归属。
曲知恒曾经跟她说过“回家”的字眼,她早已离家多年,住所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暂时的栖身地,一个甚至连回去睡觉的功能都很少实现的地方而已。
曲知恒是如何向她诠释“家”的概念呢?
当凌疏打开浴室大门的时候,果不其然能看到曲知恒正在门口等自己。
他难得神秘一笑,跟凌疏说:“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,要一起看看吗?”
当然要。
凌疏最终觉得自己双脚被包裹好了之后,其实是可以自己走路的。
实际上这些不过只是一些皮外伤,只是曲知恒将这些小伤过于重视,让她也误以为自己不方便行走。
其实不然。
“我可以慢慢走过去的,这些小伤现在结痂了,就还好。”
凌疏斟酌着这句话的表述,拼命让自己的神情和语气显得自然友好一些,以尽可能降低对他造成无形伤害的可能。
说完之后,她悄悄打量着曲知恒的神情,似乎并没有任何失望之色。
曲知恒陪着她,慢慢走到走廊的另一头,与曲知恒的房间隔着一个走廊,是一个镜像的卧室。
他伸手为她推开门,仿佛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。
这房间的装饰很是特别,床被高高架起,做出树屋的样子,通过木质深色悬浮梯上去,“树屋”内还设置了一盏野外提灯,发出温馨熏黄的亮光。
房间内做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