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中捕捉到几分浓烈的遗憾。
但是紧接着她嗅到了熟悉的淡香,是曲知恒已经出现在她身旁,与她并肩而立。
此时封臣的车早已消失在视线尽头了。
“我们刚刚聊了……”
凌疏主动用沙哑细小的声音跟曲知恒复述她刚才和封臣谈话的内容。
一根修长冰凉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双唇,手指是曲知恒的,随后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。
他单手揽过她,将门关上,因为外面虽然雨停了,但是风却还是凉的。
“先别着急说话,你不需要什么都告诉我。”
凌疏附在他胸膛前,他已经换上了干净清香的衣物,这果然依旧符合他的风格。
但是回想起刚才封臣克制又礼貌的话,又觉得如果不说的话,怕以后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。
凌疏从曲知恒的怀里抬起头,正欲开口说话,却听见他率先用温和的语气问道:
“为什么今天没穿鞋子冒雨过来,还弄坏了嗓子?”
凌疏没预料到他最好奇的竟然不是她和封臣谈话的内容,而是今天她反常的原因。
但是她之前已经打字描述过昨晚的梦境和今天在花坛里的幻觉,不过真正令她相信那场梦境的原因是……
曲知恒垂眸看着她急切想要开口说话,便只得妥协地说:“用嘴型,我可以看明白。”
“我给你打电话确认但是没有收到回音,还收到了你给我的信托基金,我以为你将这笔钱留给我是因为你已经……”
她一提到这个,又瞬间想起当时世界坍塌般的绝望,又红了眼眶。
“你不要担心我的债务,我不要怜悯,不要什么信托基金,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她一面摇头,一面双手攥住他的衬衫。
曲知恒带有心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一夜之间,她似乎憔悴了很多。
“对不起,今天清晨我正在处于被催眠中,还没醒来,昨晚为了避免催眠中断,所以提前关闭了门铃。”
他抚着凌疏的发梢,声音中带着强烈的自责。
凌疏生怕他因此加重心理负担,赶紧摆手说没关系,然后手忙脚乱地拥抱他。
一次不成,就再来一次。
曲知恒身材比她高大很多,她每次想要面对面用拥抱表达关切的时候,都显得没那么有说服力,但是好在曲知恒每次都可以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。
但是他接下来低下头,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,郑重道:
“凌疏,我没有怜悯你,更没有施舍你,我只希望,往后余生里,你能多一种选择,别再因为还债而选择自己不喜欢的路,如果我能保障你余生的物质条件,你就可以大胆去追逐梦想了……”
“无论是成为歌剧舞台上最好的蝴蝶夫人,还是华语流行乐坛的顶流歌手,我希望你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,永远不用为债务折腰。”
凌疏望着他,眼眶越来越红,滚烫的泪水盈满眼睫,最终只能无力地任由泪水落了下来。
低声的呜咽变成了神情扭曲的大哭,像是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