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团队。
曲知恒笑容浅淡,很有礼貌地点头致意。
凌疏在一旁听得兴味索然,因为瑞士德语虽然也是德语,但是发音和高地德语差别很大,对方显然是知晓曲知恒听得懂瑞士德语的,所以全程都没有用过高地德语。
所以凌疏其实并没有听懂几句,只是从双方动作大概猜到他们交谈的内容。
不过曲知恒的开口也是瑞士德语,这是凌疏没有想到的,瑞士德语很多时候发音有些粗犷,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,却听着很轻缓顺耳。
其实哪怕是标准德语,由于发音位置靠后,就会自带一些低沉,与他说中文的状态是有一定差别的。
曲知恒的德语,带着严肃,用词偏正式,很难出现一些年轻人中喜欢用的夸张语气词。
凌疏正神游着品味着他的嗓音,不知不觉间,他们已经交谈完毕。
一行人从大厅离开,回各自的岗位了。
“凌疏……”
他站在身侧唤她的名字,声音很淡,却有来自海底的深沉,像是带有某种宿命感。
她最怕他用这个语气说话的,几乎是抬眼的瞬间,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心里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他的用意。
但是她此刻心里却联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,但是她不敢挑明,她想先听听看他怎么说。
“怎么了……”她哑声问道。
“他们受我的嘱托,会安排合作的医疗机构每一年都为你进行健康检查,如果发现有癌症风险,你将会得到最好的治疗。”
他凝视着她,严峻地对她叙述道,每一个字都分外清晰,好像试图让她记住这里对于她的意义。
她深切明白曲知恒很少用“最”字,因为他对很多东西的评价都很客观。
如果他用了“最”字,就说明他在说实话,或者说这是他能力范围内能提供的最好的资源。
“你带我来,不会是想给我做癌症筛查吧?”
她向后退了半步,声音充满退缩和恐惧。
想到上一世做癌症筛查的时候,需要活检,直接取组织进行检查。
她是一个连抽血都害怕的人,那个过程让她至今还是感到心惊。
他垂眸看了一眼她不安地模样,伸手将她牵到身边,跟她温声说:
“做医疗检查当然要听取你的意见,如果你今天愿意,我可以陪你做检查。”
“那以后呢……”
她更关心以后,至于以后多少,连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“以后如果我在,我陪你来,如果我不在,你就自己来可以吗?”
他低头看着她,温声细语,像是在跟一个小朋友在聊天,在听取小朋友的意见。
她已经学精明了,面对他滴水不漏的叙述,她知道这句话里面后半句也是假设的情况。
假设,就意味着有发生的可能。
自从这句话之后,凌疏仿佛失语了一般保持着缄默,就像死刑犯在被宣判前的心凉。
虽然还没有宣判,但是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“护照带了吗?如果你愿意以后在这里进行筛查和治疗,我带你进去签字。”
明明对于凌疏来说,这是一件非常奢侈的馈赠,瑞士的医疗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