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惊雷,真正的润物无声。
“什么配乐?”曲知恒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收紧了几分,问道。
这也许是演奏古典乐的人天生的敏锐和好奇心。
“斯卡拉蒂奏鸣曲K.27,你应该也会弹吧?”
“会。”他如实回答。
这样就好办了,她开玩笑说:“好,那你自己在脑子里也放放配乐吧。”
她似乎刚才还在心里挣扎应该怎么办,最终大胆地勾起他的下颌,怔怔地打量着,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比较好。
“你……”曲知恒刚启唇说了一个字。
凌疏立刻被吓了一跳,连忙直起身,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合适了。
“太磨蹭了。”他静静地说道。
一直过了很久,凌疏这才很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。
“……好的,那你别后悔。”
她发出了一句很没有威胁性的警告,但是她最近由于已经实践了比较多次,于是每次寻到他的耳朵都会非常精准。
她气息总是比他的略显温热,她对凉凉的耳朵近乎迷恋,在上唇碰了之后还觉得不满意,然后轻轻捻住,小心拉扯几分。
凌疏会以感受到他呼吸变沉重作为判断他心情波动的依据,但是这次她想做点更过分的事,有一点冒险,但是只有这样也许才能对应她刚才发出的警告。
从耳朵,到耳廓,然后解开几粒衬衫扣子,再到下颌脖颈,最后抵达锁骨。
正当她还在思索如何才能加大马力的时候,他忽然手臂一紧,将她的双肩扶正,有几分难以捕捉的沉重气息。
“稍微等等……”
他说了一句,声音听上去和平时差不多一样的平静程度,只是有一些不可见的内心隐秘的变化。
“怎么了?”她观察着他的神情,心里有种得逞的暗喜,但是语气略显茫然。
曲知恒的神情似乎又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内快速恢复了平静,然后视线瞥了一眼旋转楼梯。
“换个地方。”
这是他说的,凌疏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“好。”她从他身上利落地下来。
总算他们没有在上楼的时候聊天,终于在抵达楼上的房间时候。
她看着房内早已被整理好的床铺,然后竟然有些迷茫了,她犹犹豫豫走了进去,一时间求助地看向曲知恒,手足无措。
可能一下子从热烈中突然被拉出来,切换到另一个略显陌生的场景,会让她一下清醒过来。
她的心紧张地剧烈跳动起来,无法适从。
心里有种莫名的担忧和恐惧,让她局促起来:“我……我有点不敢了。”
“是不敢,还是不想。”
他低声问道,然后从凌疏的身后绕过,走到了她前面,拉过她的手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“想,但是不敢,我无法描述我心里的惧怕。”
她此刻内心有些复杂,总之脑海里杂念很多。
可能她深知得到又失去的痛苦,在午夜梦回时睁眼看着空旷房间的孤独,还有如母亲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