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恒已经整套装束坐在她身旁。
她不过审视了一眼,就有些挪不开视线,但是还没从刚才的思绪中解脱出来。
一种激动和忧虑交织的复杂情绪,令她无法立刻上前跟他开玩笑。
只是站起身,带着悲喜交加的心情,露出一抹不是很灿烂的笑容,准备俯身给予他一个寻常的拥抱。
他看出了点什么,转而抬手扶住她的腰,让她正好坐在自己腿上。
这样他们之间就又是可以平视的高度。
她如此感激他此刻没有立刻问她怎么了,因为有时候悲情无处说起。
她转过头,默不作声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,然后轻轻蹭他的脖子和脸颊。
这是她的自我疗愈,恰好,他是良药。
你躺这里
过了很久之后, 也许只是凌疏自己觉得很久,但实际上并不久。
她将下巴枕在曲知恒的颈窝,可以从他的身后看到窗前射灯下的绿植, 那些东西的颜色青翠欲滴,看起来完美得不像是真的植物。
凌疏直直地望着那草木,在他耳边喃喃问道:“你的那些玻璃墙内的植被,应该是假的吧?”
他没有回头看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,淡笑道:“是真的。”
“那你长期不住在这里,这些植物要一直保持这个状态,很难吧?”
她的声音懒洋洋的, 带着一些睡意, 也许每次在曲知恒身边,尤其是触及到他的脖颈,她都会舒服到有些困倦。
“还好, 有人会帮我照看它们。”
他的身体微微往后靠在靠背上,这样凌疏的重量会均匀分一部分在他身上, 以减少她腰部的受力。
“每天吗?”她的问题似乎总有绵延感, 一个接着一个。
无论是怎样的好奇,他都会跟她耐心解释:“两天一次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你的植物经常都有人帮忙照看……”
她感叹了一声,心里忽然有一种流浪在外的飘零感。
“那你不怕如果你人没了, 你的植物也活不了多久吗?也许就没人帮你照看它们了。”
她真的很好奇这件事,也不知道是在问植物,还是问她自己。
“你多虑了, 我和他们签订的是长期合约, 并且关于财产的处理也找了委托人, 所以这并不是难事。”
他抬手,任由手指穿过她后脑勺的头发, 轻抚那发丝,这动作对凌疏似乎很受用。
会让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彻底安静下来,而且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安全感。
“可是……我怎么办啊……”
她想问又不好问,但是她觉得她该问,因为她正被爱着。
如果不能向曲知恒坦诚发问,她又该对谁坦诚呢。
“我还在的每一天,一定会把你照料好,如果我不在了……依旧会给你安排妥当。”
曲知恒说到一半,稍微顿了顿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