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最终没有说出那句劝钟景赶紧远离婚姻的话。
明明昨晚睡前就组织好语言了,但是真到了说出口的时候,却无法开口。
因为确实没有任何话头提及婚姻这个话题,如果突然切入反倒显得奇怪。
只能之后再找合适的时机了。
最后钟景走到了菜市场,电话那头非常嘈杂,她是菜市场的熟客,沿途会有很多店家和她寒暄。
“好了,你快专心和人打招呼吧,等你下次有空我们再一起打电话。”
凌疏语气轻快,听到电话那头街坊四邻直接的交流,倍感亲切,在愉悦中结束了通话。
看着手机熄屏,凌疏靠在曲知恒的肩头,陷入了某种纠结。
“能为你解忧吗?”
曲知恒不经意地翻了一页书,她随意扫了一眼,发现他已经看完前两节了,书页正停留在第三节的标题处。
“这事儿比较复杂,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。”
凌疏在他肩头找个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够舒服,索性直接将他的左手臂抬起,然后枕在臂弯里。
这样最舒服,因为离他更近,有包裹感。
“你慢慢说,我听着,当然,在不侵犯你隐私的前提下。”
曲知恒淡淡地说道,还不忘强调他对她隐私的尊重。
如果是涉及到他人觉得为难的事情,曲知恒不会表现出好奇心,因为如果对方不愿意说,就要给予充分尊重。
“好,事情是这样……”她好整以暇地说了个开头。
身旁立刻传来合上书页的声音,然后将书放回原位,准备将专注力放到凌疏的身上。
“我在十年后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原来我妈,也就是钟女士,她过去是二十几年婚姻一直都不幸福,因为……她发现我爸早就背叛了婚姻。”
“但是她为了给我一个美满的家庭,选择多年来装聋作哑委屈自己。”
“我曾目睹过多年后我妈离婚后的状态,她会比现在快乐得多。”
“于是……我就想让我妈这一次能早点摆脱婚姻,早点进入快乐的生活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将瞧见他今天手腕上的袖扣,是银色的,通体银,是直接将图案拓上去的,仔细一看,能看到上面的花纹非常繁复。
但是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狮子头,一粒如此小袖口,那狮子居然细节到脸胡须都能看见,狮子头四周是一些图腾,一样非常小,非常细节。
“但是你不知道如何向你母亲提起这件事,也不知道如何以一个晚辈的立场去干涉这件事。”
经过凌疏的描述,曲知恒已经看清她所烦恼的症结。
“对。”
她作了肯定的答复,和曲知恒这样情商极高的人待在一切真的很舒服,很多东西只需要说出前半句,他就能明白全部的意思。
“你来自十年后,但是你的母亲还在十年前,所以你所目睹的未来,其实对于你母亲来说是上帝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