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儿子范津,分明就是打他的脸。
谁料纪岱突然道:“深夜潜心。”
“本王怎么记得,本地有宵禁?”
众人一惊。
是啊,本地是有宵禁的!
晚上子时起,到戌时之间,都是宵禁,宵禁期间严禁外出,是项大罪,主要捉住便同盗贼处置。
就是晚上十一点到早上五点,这个时间是不能出门的。
很显然,范津一行人,就是在宵禁时去办的龌龊事。
原本一项罪名,变成两项。
只是他们从来不遵守,所以根本没发现问题。
范康太刚想借机生事,没想到屺王只是随口问问,又直接道:“这不是罪名成立了吗,有人证,有物证,行刑就好了。”
复杂的事情在他嘴里一说,好像都解决了。
秉公办事就可以,哪有那么多麻烦。
这些话听到范余耳朵里,自然不允许。
范津也大骂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凭什么管我,你以为你真是王爷啊。”
话音落下,范余也觉得不对。
这种话私下说说就行了,当面讲却是大忌。
就算是他跟范康太,对屺王也是一直捧着。
私下是私下,明面是明面。
果然,少年屺王听到这话,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样。
“你竟然敢这样大放厥词?!”纪岱气道,“你这么不尊重皇家,若皇兄知道,定会治罪于你!”
范津还想再说,就被手下人捂住嘴。
纪岱见此有些遗憾。
这种人就该让他多说的。
不过堂下的人又多了一项罪名,纪岱直接拍板:“三罪并罚!先打五十板子!”
“来人!去打!”
可纪岱说完,根本没人行动。
他身边的人只剩下小荣子跟陈景林,两人也没法跟范津身边的人对抗。
王刺史跟赶来的指挥使面面相觑,只觉得一场闹剧。
可具体要做什么,他们也是没想法的。
眼看屺王说话没人听,面子又要没了。
门外的人大声呵斥。
“你们都是死人吗!屺王说的话!你们都不听!”门外的人嗓门极大。
纪岱笑了,往外一看,正是老徐。
老徐身边还带着二十个黄衣军的人。
而他们后面,在是风尘仆仆回来的黄单跟五个穿着官服的人。
来了。
纪岱更加淡定,眼神微眯,看得人胆战心惊。
别人或许不认识那五个穿官服的人,范余跟范康太却有些眼熟。
这分明是其他州府的官员,怎么突然来了秦州城,还不通传一声?
其中一个官员站出来,对范余跟范康太嗤笑:“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,西北二十多地,我们陇州受灾最是严重,屺王都说可以免了我们的夏税,你们竟然趁机去要钱?!”
“你这是要钱吗?是要我们陇州百姓的命啊!”
陇州官员得了自己州长的命令,丝毫不客气,一通输出。
本地人怕范家人,他们外地人不怕!
纪岱稳坐上位,等陇州官员骂完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