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秦州城的范州长主动请缨,想帮他要各地的夏税。
还说范州长的人随后就到。
信件结尾,还说了自己知道旱情的事,让各地酌情就好,要看顾本地百姓云云。
益州州长最开始收到这封信的时候,也没当回事,跟去年差不多。
只是看到秦州范州长要“帮忙”收夏税,神情立刻紧张。
都是官场的老狐狸,能看不出来,真正想要夏税的人根本不是屺王殿下,而是“主动请缨”的秦州范州长。
没过两天,果然如屺王所说,秦州的范州长派人过去,以屺王名义索要夏税。
言语间还非常紧迫,更说了屺王殿下有多需要那些税收。
如果没有提前看屺王写的信件,益州的州长肯定会骂纪岱没事找事。
现在随便一想就明了了。
人家屺王还念着今年有旱情,对夏税可有可无。
可秦州的范州长因为秦州今年减收,就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了。
所以益州州长的回信也至少也是真诚的。
他首先谢恩,主动说了益州如今的情况,确实不怎么好,夏税也确实交不上来。
还“提醒”屺王殿下,离范州长等人远一点云云。
再多的就没有了。
接下来几天里,其他封地的信件也送过来。
同样比去年恳切多了,至少没有敷衍。
言语间,也都对秦州范州长表示了不满。
不满是真的。
谁会喜欢惦记自家钱财的人。
纪岱这边收到的回信算是诚意满满。
范康太那边的收到的回信,却是一致的不爽。
他本以为借着屺王的名头,那些人就算不高兴,也要挤出来一点银钱,却根本不知道纪岱提前打过招呼,让对方有了底气,所以干脆拒绝。
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差事,突然办成这样,可算让范津找到挤兑范康太的机会。
范家例行家宴上,只听范津嘲笑道:“这点小事都办不成,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。”
“如果是我来办,或者爹来办,肯定没问题。”
范家人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。
此刻老祖宗范余坐在主位,范津,范康太一左一右,下面是他们的妻儿孙辈。
看范康太妻儿的表情,明显已经习惯了。
对方却还要继续说。
家宴上气氛压抑。
范余不知道怎么想的,今天也没制止。
范康太却已经有些忍耐到极点。
自从屺王提出要给他请旨开始,范津的酸气就没停过,老祖宗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现在剩下几个封地不给夏税,语气还很不客气,更让对方拿住把柄,
最近一段时间,他出门都被追捧,回来便被贬低。
两者反差太大,即使是他,也有些承受不住。
范康太淡淡道:“各处税收都是命脉,自然谨慎,再说这才刚开始。”
话音落下,就听老祖宗范余突然道:“九月要开始修道观,准备好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