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乱步“你又在说什么东西”的小表情,诗织两手一摊,“就是那个,我师父的妈妈研究出来的魔术,就是用傀儡表演各种活动,但是没有丝线操纵……好了,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,我知道我思维很活跃了……”
说着说着,诗织的声音越来越小。最后,她干脆拿双手捂住了脸。
“没办法,自从我师父被捉又成功逃狱之后,这个魔术就失传了,我也只是听爷爷奶奶讲起过。”她闷闷的声音在手掌后响起,带着点沮丧,“后来又到了这里……估计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魔术了吧。”
乱步没有说话,但却往诗织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。
诗织听到他行走间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,于是悄悄隔着指缝往外看。但由于唯一一盏小提灯被两人遗忘在了地上,她不太能看清乱步的表情。
诗织只能看到一双明亮的、翡翠般的眼睛。
那双眼睛的主人蛮横地、不讲道理地抓住她捂着脸的双手,稍稍用力将两只手向两侧拉开——原本乱步应该是拉不动常年练武的诗织的,但诗织因为他的话而失了神。
乱步用一种轻松的、满不在乎又成竹在胸的口气说:“那有什么难的?你想看的话,我做给你看就好了!”
诗织顺从着乱步的力道,将双手重新放回了身侧。她只觉得乱步还握着自己手腕的掌心滚烫,从手腕处传来的灼热温度几乎能将她灼伤。
但她没有躲。
她只是眨眨眼睛,琥珀色的眼睛里重新出现了乱步最喜欢的那种笑意,“好哦,回去我就要看。”
“那你就等着看乱步大人的表演吧!这可是仅供一人的特别演出!”乱步立刻支棱了起来,一脸得意,看着诗织的样子,就像求夸夸的孩子。
诗织没有夸夸他,而是举起空荡荡的双手——没错,刚刚乱步一个激动,就顺势放开了抓住她的手。诗织问乱步:“怎么突然不继续握着了啊?”
这一次,坏心眼的黑发姑娘,吃肉文海棠废文txt在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耳把以终于如愿看到了乱步眼神乱飘的样子。
看着乱步左顾右盼,甚至为了躲避自己的视线,最后干脆蹲下//身去拿灯,诗织也终于能喘口气了。
她感受着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跳,感觉到耳尖的热意也有所消减,这才好受了些。
——这样直白的乱步,谁顶得住啊?反正她金田一诗织不行。
等到两人拿上灯,重新再去研究那副人偶时,刚刚萦绕在两人之间的那种纯情的暧昧气氛已经尽数消失了。
假如侦探社其他人在场的话,大概会争先恐后地给两人按个头什么的。但这里只有诗织和乱步两个人。
于是曾经被太宰评价为“虽然很聪明,但都还小呢”的两个人,真就开始查探起周围的环境来了。
这里是位于船舱底部的一处储物间。储物间相当得大,进去之后还有好几个小门,门上没有任何标志,诗织和乱步虽然还没进到小房间里检查,但两人都猜测门后应当是分门别类地放置了不同种类的藏品。
是的,收藏。
打一进到底部船舱,乱步就笃定地说出了他推测出的内容:这艘船表面是横渡大洋的客船,实际上背地里却在做着走//私的生意。由于乘载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,这艘船几乎不会被详细检查。哪怕碰上搜查,碍于客人们的身份,也是匆匆略过。而船上的客人们也不会想到,这艘著名富豪名下的船,竟然还会做着这种生意。
“不止如此。”乱步老神在在地说。他指了指被随意放置在房间角落的一幅画说,“在我的‘记忆’中,这幅画是某个家族的私藏。而巧合的是,在我们结婚前的一场私人聚会中,我还在主人家中见到过这幅画。”
诗织点着头,俯身将早先被自己踢走的罐子扶正,又将它的盖子重新盖了回去。
“听起来,这是偷窃、仿造、走//私一条龙服务啊。”诗织仿佛没听到乱步话里的“结婚”二字,一脸正气凛然地谴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