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了。”
“玉山,你或许有远大的志向,要做神人,与神主平起平坐。我信你能做到,也期待着能见到神人顾一念。”
“但,是神人顾一念,不是另一个帝渊。”
顾一念唇角微收,眼中笑意却越发盈然。静默地朝他举了举杯,独自饮下,尽在不言中。
初初飞升,她谨慎到几乎不像自己,待人接物循规蹈矩,努力完成神主布下的任务,力求取得信任,更加接近于他。
可顾一念从来不是那样的性子,支撑她走到今天,以及更遥远未来的,也不是那份从不存在的循规蹈矩、努力认真。
“去他娘的神人,去他娘的帝渊!”公皙瓒彻底醉了,举杯痛饮,口出狂言。酒液洒了满襟也毫不在意,大笑着喊人添酒,又拉着顾一念碰杯:“跟我一起说,去他娘的神人,去他娘的帝渊!”
顾一念乐不可支,竟真的应承:“去他娘的帝渊!”
闻如许神情复杂,半揽着她送上一杯清茶,瞥向对座男子的眸光晦暗,隐隐咬牙。
“不要这个。”顾一念推开茶盏,不满拍桌,哼怪道:“要酒,添酒!”
“好。”
闻如许默然半晌,一声轻叹,再送去的灵酒果香四溢,不再醉人,却格外浓郁香甜。
惬意地眯起眼眸,顾一念拉过身旁人,送上酒杯。
“这个好喝,不醉人,你也喝。”
“好。”
闻如许眼含笑意,扶着她细白的手腕微转半圈,将唇贴在另一道唇印之上。
顾一念盛情邀请:“你也说,去他娘的帝渊!”
闻如许:“……”
“快,和我说,去他娘的帝渊!”
“去他的……”
“不对,你少说个字!”顾一念严肃打断,不依不饶。
闻如许:“……”
对面,早已醉倒的绯衣仙君后腰一痛,像被谁凭空踢了一脚似的,跌落在地。茫然睁开醉眼,四处看了一圈,公皙瓒神色莫名,含糊嘀咕了几句,跌跌撞撞离席,向自己房内走去。
砰——
砰——
砰——
“什么声音?”顾一念疑惑转头。
“没什么,公皙君醉了,摔倒了。”闻如许淡淡道。
“哦。”顾一念随口应了一声,丢到脑后,而后揪着他的领口,坚持绕回方才的话题:“你还没说那句话呢,你不合群,你对我不满?”
闻如许:“……”
衣襟散开,鬓发微乱,闻如许凝望着怀中女子迷蒙的醉颜,两片嫣红的唇瓣犹自开合,随着质问越来越近。
良久的沉默过后,他凑上前点水般一吻,轻声叹息:“去她娘的……帝渊。”
期年为约
“去他娘的帝渊, 你忘记我们说过的话了吗?”公皙瓒揉着后腰,深沉道:“顾一念不惧怕任何人,又何惧将我在此放下?”
顾一念揉了揉宿醉跳痛的额角, 无奈道:“至少名义上,你是去浮空云海致歉的罪仙。天宫都不回,直接在务虚原走人, 总要有个理由吧?”
公皙瓒轻摇玉扇,动情道:“表兄思我成疾, 急需我去看望。你与他也曾有情, 一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