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夏幻儿殷勤地亲自给郁阙喂葡萄,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,夏幻儿方离开相府。
夜里萧默传她去绿水苑伺候更衣。
“夫人今日饮药了么?”他语气不善地质问。
“饮了。”
“如此甚好,夫人的命是本官的,没有本官首肯,夫人就得好好活着。”
这男人白长了这么一张漂亮脸蛋,怎么坏成这般。
“你是阎罗不成,怎么还能掌管生死了?”郁阙忍不住回呛一句。
“夫人忘了,若没有本官的手段,凭着劣酒一案,夫人此刻也该下黄泉了。如今好好活着,难道不是本官掌了夫人生死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诬陷我父、”她张口又要回呛,忽然想起夏幻儿的嘱托。
她要做的是给恶犬顺毛,而不是与恶犬做无谓的争吵。
面前羞恼的女人忽欲言又止,这哪里是她的秉性。
郁阙垂眸去解他的腰带。
“怎么不说了?”萧默瞧着女人洁白的耳垂,还有那副微微荡漾的珍珠耳坠,这一张佯装温顺温顺的脸。
当然是不想被你这恶犬气死啊!郁阙腹诽道,自己没有点眼力吗?
“身子不适?”萧默质问。
没有不适。
原想回他一句:与你没有干系!
但郁阙想起夏幻儿的话,她说在恶犬面前,适当地示弱是很有用的。
她抿唇,微微蹙眉间泛着点儿西子捧心的脆弱,硬生生地吞下那句话,转而道,“我心口不大舒服”
萧默知晓她这样的脾气不会故意示弱,必定是极其不舒服了才这般。
想起御医的话,说是她情绪激动就会发病。
他的气焰也跟着消了下来。
郁阙心想耳根清净了,这一招还挺管用,沉默着替他更了衣裳就要回兽园去了。
只是经过矮几时,袖口不慎扫过几张纸页罗在地上,她捡了起来,原来是稚子练的字,歪歪扭扭的。
“是哪个孩子在大人房里练字?这字写得真丑。”郁阙道。
萧默劈手夺过她手里的字,俊美的脸泛起郁色,些许尴尬。
啊
不会是他写得字吧?
就当她什么都没说吧,郁阙一本正经地道,“我、我回兽园去了。”
“夫人可有字帖推荐?”萧默这不是求人办事的语气。
“大人这字,恐怕临摹字帖一时也没有用了,得寻个老师好好教导。”
果然字如其人,恶犬写的字跟狗刨似的,郁阙腹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