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为外人攻击他亲人的漏洞。
回程路上,容安一直陪着梁国郡主说话,赵鸢这个亲女儿只有在旁打瞌睡的份儿。
“姨母,你不是想知道谨辞表哥过得好不好么?我认识一位扶乩的高人,或许可以请他帮忙问问表哥的近况。”
赵鸢两眼睁开:“不行。”
当时在祠部司,她主张过一场清扫民间骗术的举措,其中有一项骗术就是扶乩。
扶乩是占卜的一项,一人为乩身,通过神灵附身写下文字,传递神旨。赵鸢也是迷信之人,当初在祠部司时亲眼所见扶乩骗术被揭穿,她震撼良久。
容安皱着眉头,“表姐,为何不行?我们只是想知道谨辞表哥过得好不好,又不是要害人。”
梁国郡主满怀期待与请求的目光让赵鸢吞回了自己的话,她想,扶乩的目的并非真的与神灵对话,管他骗不骗术,达到让母亲心安的目的就足够了。
她剜了容安一眼:“那人多少银子?”
“表姐,我这就要说你了,勤俭持家是好,但这是钱的事么?请高人出山的银子我来出,哪怕让我倾家荡产,也要满足姨母的心愿。”
赵鸢:“那有劳表妹倾家荡产了。”
容安平日不着调,张罗起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来,竟难得靠谱。
才过了一天她就将扶乩的“高人”请到了姜洛的茶园里。原本只有赵家三人前去的,临行前,梁国公突然说害怕容安丢人,于是自己也跟了过去。
因梁国公临时决定要加入,众人抵达姜家茶园,晚了一刻。容安挺着肚子在门口踱来踱去,终于见到人影了,她急道:“你们怎么才来,让高人久等,神仙该不乐意了。”
赵鸢心说,怪力乱神的东西,还敢拿架子了。
扶乩的场所就在茶园的院子里,木盘,乩笔、乩身、唱生都已就位。
姜洛向诸人介绍道:“这位是扶乩的先生。”
赵鸢目瞪口呆——
这人不但不要脸,连命都不要了。
自古书生多负心2
茶园里除了赵家父女, 其余人都没见过李凭云。
李凭云假扮乩身请神上身时,赵鸢一直用余光关注着父亲的表情。那张老脸是一如既往的麻木,赵鸢眼珠都快飞出去了, 还是什么都没瞧出来。
她只能在暗中祈祷李凭云演完这场戏赶紧走人。
扶乩是骗术, 和其他骗术一样,它的本质是利用人心。李凭云的脸天生带几分神性, 这让他的乩身更有说服力。
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众人目光, 只见他手握乩笔挥舞手臂,一边唱咒, 一边在沙盘上涂写。
大伙儿不由上前凑去,争相去看他写的字。
梁国郡主呼道:“是谨辞的字!是谨辞!吾儿给我写信了, 他给我写信了!郎君, 是谨辞给我写信了!”
梁国郡主在狂喜之中,第一个奔向赵太傅。
这是赵鸢有记忆以来,父母第一次亲近。
赵太傅看到沙盘上的文字, 也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——真的是谨辞的字迹。
明知一切是假,也宁愿被骗。
李凭云身旁的唱生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