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疤,有鞭伤,有烫伤,有铁刺划过的伤
赵鸢来不及看第二眼,眼泪便将她淹没。
她的反应让自己和李凭云都始料未及。李凭云没想过她会哭,他以为,她就算难过也会强忍住的。
他登时无措起来,手穿过围栏的缝隙,试图去触碰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。
赵鸢残忍地后退了一步,李凭云却被围栏阻挡,他的手无法再向前一寸。
他收回自己的手,背在身后。脸上的戏谑、无措全都不见了。只剩平静,海一样的平静,夜一样的平静,吞噬一切的平静。
“赵大人不必为我担心,三日之后国子监问审,我会全身而退。”
赵鸢漠然:“你太自大了。”
“我李凭云命里没有输这个字,赵大人,敢不敢跟我再赌一场?”
她道:“有本钱的人才会赌,我没有本钱,便不奉陪了。”
李凭云无奈笑了笑,她错了。
没本钱的人,才会孤注一掷。
她远远地给他作了一揖,千言万语,说出口,只有一句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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