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是他们,便会杀了我,用我的死去对付陈国公,他们一定会这样做的,因为这是唯一的解法。”
六子一拳砸在树干上,叶片摇摇欲坠,将落未落。
“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和李大人!”
赵鸢笑了笑:“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,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,正因不仁不公才是万物的规律,所以仁义公正才值得追逐。”
“当年我敢闯皇宫,区区大理寺不在话下,我带着李大人离开,你们随我去江湖,江湖虽有是非,但比朝廷干净。”
赵鸢摇头,“这条路太窄了,后面的人太多,回不了头。而且这是李大人自己选的路,他不会跟你走的。”
自踏入仕途那日,赵鸢就被收走了自怨自艾的权力。她伸了个懒腰,“找几个死尸化妆成刺客,陛下的亲卫交了差,我就能全身而退了。”
“好这简单但真这样简单么?”
赵鸢目露狡黠。
六子不明所以,在他和赵鸢大眼瞪小眼的时候,她猝不及防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,朝胳膊上一划拉,鲜红的血液从从衣料里面渗出来,她疼得龇牙咧嘴:“做戏要做全套,这是你们教我的。”
六子骂了一句“疯了”,便也拿匕首给自己划拉了几刀。
二人在乱葬岗寻来尸体,佯装了一番恶斗的惨状,加之二人一番表演,轻易骗过了女皇亲卫。
一行人带着几具不会说话更不会自证身份的死尸浩浩汤汤返会长安,临近长安,却因雨被困在了洛阳。
六子趁药铺打烊前抓了几副药,分别是防风寒的和补气血的。回到下榻的客栈,他一脸谄媚地把防风寒的药送给女皇亲卫,然后拎着补气血的药去找赵鸢。
赵鸢开了门,匆忙转身,“六子,你来做什么?”
“给你抓了些补气血的药回长安得给你招个会武功的丫鬟了,我看小甜菜那丫头挺适合学武的,回去教她几招。”
“谢谢六子。”
六子察觉到这不是赵鸢的声音,猛地抬头盯着椅子上坐着的赵鸢。
忽然,身后的门被人反锁。
面前的“赵鸢”抬起头,莞尔一笑,“六子哥哥,奴家好看么?”
“我日。”六子惊呼,“我就说,赵大人何时像个婆娘了!”
眼前身着赵鸢常服的,竟是胡十三郎。男人妩媚起来,那真的没女人什么事儿了。
身后传来冷酷如刀的声音:“你说谁不像婆娘?”
说话的人才是赵鸢,她走到六子面前,“这几日让狐十三在此假扮成我,你我先回长安。”
赵鸢一身女皇亲卫装扮,显然做足了准备。六子腹诽了一句“真能折腾”,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想见李大人一面。”
赵鸢提出这个请求是情理之中。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,她对李凭云的喜欢深入骨髓,这个年纪,犯相思再正常不过。
六子是性情中人,他以为这样才是对的,才子佳人,相互奔赴,这才是应该的,而不是像他们以前那样互相试探,谁也不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