肋,绝对不行!李大人,这是我犯的事, 不该让裴瑯为我付出代价的。”
李凭云将袖子从赵鸢手里抽出来,“赵大人, 既然你和裴侯能为彼此付出如此之多, 当初为何不愿成婚呢?”
但凡换一个人如此问, 赵鸢肯定以为是嫉妒了。可对方是李凭云,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流露出嫉妒这种低劣的情绪。
为何不成婚?这话, 李凭云没资格问。
“李大人, 既然你大费周折,连同沮渠公主做戏拆散了我俩, 这便不是你该问的问题。”
李凭云冷笑一声,这问题便作罢了。气氛骤冷,赵鸢闻到自己身上发馊的味道,道:“或许我这样,不适合求人帮忙,等我梳洗后,能用美人计了,李大人再给我答复也不迟。”
“我帮你。”李凭云转过身,低头看着赵鸢。
她的眉眼如此温柔,而她的心,是完全不同的样子。
“你凭什么帮我。”
“因为你漂亮。”
赵鸢挠了挠耳朵,“李大人,你说什么?”
“从此刻起,直到全身而退,这段日子,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。”
赵鸢和李凭云有一点很像。他们都不服输,被踩得越深,越想要爬的更高。
“李大人,我听你的。”
这是赵鸢第一次向李凭云示弱,她心中有所不甘,暗暗发誓,总有一日,她要让李凭云平视自己。
李凭云抬起手,捏住赵鸢的脸颊,“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,是自今日起,不论人前人后,都叫我云郎。”
赵鸢瞳孔蓦地放大:“这不合适吧。”
李凭云另一手握住勺子,舀了一碗粥,送入赵鸢口中。米粥不凉不烫,温度适宜,米香为赵鸢带来了些活力。
“李大人,这称呼听了,容易让人误会,我的名声倒是不打紧,但你是大官爷,被人听到我这般唤你,若是被人误会,我与你有私情如何是好呢?”
赵鸢也是个奇人,每次遇到难事,总会变得更聪明一些。她明晃晃地试探着李凭云,李凭云不知是真没听出来,还是装作没听出来,他说:“你若觉得这称呼不合适,那就自己寻个恰当的。裴侯今日打了我,我仍记恨他,所以,这个称呼得比跟他的亲昵。”
“我对裴瑯,是直呼其名,李大人若想比这更亲昵,我只能称你为李凭云老哥了。”
李凭云抛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,赵鸢一个抖擞,脱口而出,“云哥。”
李凭云端起粥碗,放在她手中,“先吃粥,我告诉你该怎么做。”
赵鸢端着粥碗回到床边坐下。
李凭云道:“如今的破局之法,在于‘解释’二字。若是陈公的话先进了宫,此事的解释是,赵大人玩忽职守,引来灾祸。若是由赵大人解释,此事便是陈公见死不救,枉顾百姓性命。”
“可是,陈公的话,已经入宫了。”
“只要陛下的问罪敕令未下,你就是无罪的。中书拟令,门下审查,少说要一天时日。中书门下的大臣受你父亲恩庇,哪怕你父亲不说,也会为拖延时间。只要你能在敕令下达之前,向陛下陈情,就能救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