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这话。
无论是不是太后和徐家,他都必让他们付出代价。
哪怕为此成为众矢之的。
唐子规看出来,负气没有多劝,只道:“你这般将阿姐送走,阿姐可知可愿?”
“离开前,我会告诉她。”他答着。
至于愿意与否,阿窈应是愿意的。
无论棠棠和桉儿因为何种原因夭折,究根结底,是他自大愚蠢所致,阿窈不会在想留在国公府,留在他身边。
“行。”唐子规也懒得多说,压下气恼,“我要见阿姐。”
郁清珣没有阻拦,让他先去见了唐窈。
夜幕降临,待郁盎堂内灯火熄灭,他才悄悄进到屋里,小心拥着早已熟睡的人躺下休息。
再过一日,日居那边传来消息。
郁清珏那日果真骗了他,他其实也碰不得花生。
“……属下将花生磨成细粉混在饭食中,四爷没怀疑地吃了下去,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,他身上便起了红疹子,而后属下见他服用了随身携带的药物,大抵一两个时辰后,那红疹就消退下去。”日居边说边将从郁四身上顺来的药物,递过来。
他垂眸看着,一时冷漠。
日居又另递过来一物,“属下让人悄悄潜入二姑娘房里,而后发现了这个。”
那是裁成小张的纸条,其上混着暗号,正是用来联系白家嬷嬷的密文,表面看不出痕迹,用火烤过后,会显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诗句。
二姑娘郁桃与姬长欢同岁,她自不会有这心思。
“属下打听过,无论二姑娘还是两位小郎君,他们用的笔墨纸砚,皆是由四爷亲自准备,这纸条……也是。”日居道。
借用小孩的手这般传递消息,不会引起丝毫怀疑。
但也因为是小孩,痕迹难以彻底清理干净。
郁清珣看着那纸条和药物,久久未语。
他从未想过,帮着外人暗中传递消息针对他的,会是自己亲弟弟。
“他人呢?”
“还在太仆寺当值。”
“等散值后将人唤来。”
郁清珏被叫过来时,面上与往常无异,“兄长唤我可是有事……吩咐?”
他话语未完,已先看到郁清珣桌面上摆着的两样物品——一瓷白小药瓶,以及几张白色小便笺。
郁清珏脸色变了变。
“为何?”郁清珣坐在桌案后,抬眸看过来,脸上没有丝毫情绪,不知是一时麻木,还是压抑着怒火,以至于显得过于平淡。
郁清珏嘴唇动了动,到底是没吐出话语。
亲卫已经过了来,随时能将他押下。
“谁要你这般做的?还是你以为桉儿没了,我就会过继你的子嗣,将来好继任国公府的爵位?”郁清珣看着他,语调没有起伏,听着很淡。
郁清珏却明白他已经动怒。
证据确凿的事,他无法狡说推卸。
郁清珏心头转了几转,眼眸看过去,直道:“我跟郁清瑜相比,你一直更喜欢他吧?”
郁清珣看着他,没有出声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