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上辈子的旧事,以至听他沉声剖白,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,隔着一层扑鼻酒气,氤氲朦胧。
她目光直视前方,轻声开口:“若国公是来道歉……”
“我不是来道歉的。”郁清珣否决这话,稍松开她,垂眸望进她眼里,“你说这世上有些事,不是道歉认错就能挽回解决,我们再换一换,我入赘你家,你将当初所受冷遇一一奉还给我。”
唐窈怔愣住,脑子一时凝滞不动。
郁清珣注视着她的容颜,眸光深邃认真,声音轻而恳切:“你来冷落我三年,我来侍奉岳丈,棠棠和桉儿也都跟着你,等三年过后你还不开心,再休了我另娶他人。”
唐窈:“……”
再不理她
“你醉糊涂了?”好一会儿后, 唐窈才从愣怔中回神,诧异询问。
“我没醉!”郁清珣立即否认,“我真可以入赘唐氏……”
唐窈没听他讲, 扭头平静吩咐退到院外的管事娘子, “将日居月诸请来, 让他们带国公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那头候着的管事娘子忙去唤人。
“我真没醉!”郁清珣辩驳的语气稍急。
他手按住唐窈肩膀,想让她看过来, 提高音量道:“今日我跟余既成斗酒,他说我不懂你之所爱所喜, 我曾经确实不懂。”
“我以为两个人只要门当户对,相敬相护,便能白头偕老一辈子,那什么情爱不过是使人颓唐哀怨的无用之物, 直到你说你不爱我要跟我和离, 我才明白自己曾经的荒缪无知, 我才知道哪怕它让我颓唐哀怨、心伤欲死, 我亦想恳求挽留,我曾经唾弃不屑的情爱,才是我心之所向!”
“我愿意为它入赘,我愿意溺毙其中!”他话语清楚,掷地有声。
整个庭院好似都静下来, 只有天边夕阳缓缓下沉,逐渐暗淡。
唐窈抬眸看向眼前之人。
他依旧俊美,五官面容无不精致, 身姿风采无不隽逸, 比那让她一见倾心的少年模样,更添了几分持重从容。
动容吗?
她看着他无声自问。
好像没有。
唐窈内心答着。
旋即, 她微微一笑,神态温婉,姿容姣姣。
她挣开他双手,往后退开两步,敛目垂首,温顺谦柔地福了一礼,“能得国公如此爱重,是我之幸。”
“但情爱确是无用之物,国公不必为此颓靡心痛,过多解释。”
郁清珣的心坠坠沉下去,眸中水光轻颤,似薄冰碎裂后落入深渊。他张了张嘴,声音哽在喉间,胸腔有空洞洞般的细密刺痛蔓至周身。
唐窈话语轻柔地继续道:“我其实并未在意那三年冷待,与那未曾回复的信件,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,何况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乃是本志,岂可因区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