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太皇太后笑着又是扶起人,好生劝慰细说了番。
末了,见郁清珣没有告退的意思,便跟小皇帝叮嘱了番学业问题,这才摆驾离开。太后自是跟着。
两凤驾离开,延英殿又恢复往常平静。
郁清珣以考察小皇帝武学兵法为借口,与他独处于殿内,等周围近卫内侍皆退开,当即跪地道:“太后疑我防我痛恨我,觉我将来必反,不如陛下亲舅家可靠可信……”
“表叔,你快起来。”小皇帝惊了下,托拉住他手臂。
“陛下,你让我说完。”郁清珣仰头看去,眼眸深邃而真诚。
“太后为此已使我妻跟我和离,棠棠也不愿再随我,我实已真妻离子散,今日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才有这举动。可太后要疑我我也无法辩说,你们母子情深,只求将来陛下因此疑我杀我时,能饶过我家人……”
“我怎会不信你要杀你?”小皇帝急急,“父亲生前叮嘱过我,让我听你信你,母亲、母亲她……”
小皇帝眉头皱紧,心有急切又不知怎么说。
母亲确实跟他说过舅舅更可靠,而表叔权势极高,能废君另立,最是危险,可……可他只看到母亲逼迫表叔,而表叔未曾对他有丝毫不敬。
*
另一边。
太皇太后扫了眼左右,周围侍从尽数退开,独剩徐太后跟扶在旁。
“你怎么想的?”太皇太后皱眉看向儿媳,低声斥道:“长霖不过九岁,你这么着急对他动手,是想让别人上位将你儿子取而代之吗!”
“母后,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?长欢不是你逼入他府的?你将长欢逼到他府里,打着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!你不就想着长欢生母是白雪溶,乃白家之后,是叛逆,清珣收留叛逆,将来你好以此夺权加罪,灭他郁国公府打压我郁氏吗!”太皇太后冷声点出。
徐太后脸上难堪,又无法反驳。
她确实打的这主意。
郁清珣有权有势时,这点小事对他毫无影响,但等将来皇帝亲政掌权,要想处罚郁清珣时,这就是绝好的罪名。
“蠢!”太皇太后骂了声,“你以为你想到的他会想不到?他不过是不想计较这点,给你脸而已!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,真当他是泥捏,不会有气,不会出手?!”
“我……”徐太后心有委屈,“我只是逼那长欢入他府,其他的事不是我做的,清宁来讨要懿旨,我也只是想以此离间他和唐氏,没想要谁陷害唐氏,这指不定是唐氏跟清宁,或那白家女自有的龃龉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太皇太后压着气怒,眉心美人痣更显冷意,“不想你儿子的皇位被人抢了,他亲政前你就给我好好当你的太后,别想着动谁!即日起,你在兴宁宫修心养性,少出来多事!”
“母后!”徐太后一惊,几不敢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