葵,独自走进房间,反手将房门上锁。
没一会儿,屋内就传出了家具碎裂的声音。
薛灵葵着急地拍了两下门,才想起来让谢不言将门锁打开,进去却差点遭受了余必觉的攻击。
青年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,各种摆件碎了一地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,无数次想要发动攻击,但都在最后关头忍了下来。
“都出去。”余必觉从嗓子里挤出了这几个字,暴虐的因子不断膨胀,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。
两人只能退到房外,远远地看着他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余必觉的表现也就越来越暴力,他先是将周围能拆的东西都拆成了碎片,然后开始抓挠身上的皮肉,甚至不停地用头部撞击墙壁。
两个神种在他体内打架,来回撕扯碾压他的精神,让他痛不欲生,身体时不时便会变得透明,周围也渐渐出现了一些纯黑色的触手。
谢不言趁着余必觉较为平静的时候,用金属链将他的四肢绑了起来,避免他出现自残行为。
薛灵葵则是急得跳脚,用尽了各种能有起到作用的药剂,但都效果甚微,只能在旁边说一些鼓励的话,希望他能够保持清醒。
余必觉眉头紧锁,呼吸声也十分粗重,他闭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,默默消化直击灵魂的痛苦。他现在已经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用意志力硬抗。
另一边,军队已经开始挨个搜查苏流白的住所了。
不过苏流白平时行得正坐得端,虽然性格浑了点,但还真就没藏有一点见不得人的东西,某些政客想要抓住他的把柄,也不是那么好抓的。
屋外刮起了很大的风,凉风卷起树叶穿堂而过,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。
苏流白刚刚参加完一个通讯会议,靠着长廊上的柱子,遥望远方的溪流,沉默地听手下汇报地下室的情况。
等手下离开后,他依旧看着山间的景色出神,思绪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。
刚上大学的时候,他的性格比现在还要浑,走到哪儿都人见人烦、狗见狗嫌。
彼时他身上还没有多大的威望,“太子”还是个贬称,谁都认为他是个靠家世当上火种的二世祖,就连汉云的机械猫也因为他性格乖张而远离他。
军训期间,苏流白逃了训练,在校园里四处乱逛。
他在路边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一包烤肠,刚刚撕开包装,最上面的一根就飞了出去,掉到了地上。
正当他因此而感到心情糟糕时,一只狸花猫径直走了过来,低头嗅了嗅那根烤肠。
这一幕让苏流白的心情好了许多,粗心弄掉的食物被流浪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