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个“不可调和的矛盾”,指的自然就是梅狸。
朋友?
余必觉眼中闪过一抹怪异。但这抹怪异转瞬即逝,除了在他对面的苏流白,几乎没有人注意到。
青年低垂着眼睑,迅速将自己眼中的情绪全都压了下去。
并不是他对“朋友”这个词应激,实在是“与苏流白成为朋友”这件事,光是想象一下,就让他浑身难受。
许多人都认为他来自边陲星,可能连火种计划都没听说过,其实不然。
苏流白当选火种后,余必觉成了间接受害者。
这件事情说来话长,简单来说就是新任火种诞生,苏家一掷千金招揽天下贤才担任苏流白的导师。余必觉的父亲得到消息,连夜乘坐飞舰前往首都星。
余必觉第二天醒来没见着人,便开始满边陲星找亲爹。
就这样没日没夜地找了几个月,他连亲爹的半个人影都没见到。而在危机四伏的边陲星失踪几个月,基本上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了。
十一岁的余必觉在家门口立了块无字碑,跪下磕了几个头,从此开启了孤苦无依的流浪生活。
两个月后,首都星的新闻姗姗来迟,终于抵达边陲星。
余必觉在新闻网上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,亲爹成为了当代火种的私人导师之一,正承受着万人追捧。
报道中,那个人容光焕发,有些癫狂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,似乎对当前的生活十分满意……
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完那篇资讯的。
但现在回想起这件事,只觉得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爹,为了追求荣华富贵,能干出抛弃亲儿子这档子事,好像还挺合理的。
总的来说,不管是因为梅狸,还是因为人渣老爹,余必觉和苏流白都不可能成为朋友。
绝对不可能。
……
“算了算了,还是赶紧开始比赛吧。”苏流白甩了甩手,手腕上血红色的木珠伴随着他的动作,轻轻摇晃。
他抬起长腿,准备往大厅里迈,身后忽然闪出一只“大红耗子”,将一张罚单狠狠地盖到了他的头上。
“苏流白,都说了在学校一定要记得穿校服了!”穿着红色校服的学生会成员愤怒地瞪着他。
“哎呀哎呀,你追那么远干嘛?”苏流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几下,近乎叹息地说出这句话,取下头上的罚单。
“不是吧,扣这么多分,不穿校服的人多了去了,学生会为什么偏偏抓着我不放?真讨厌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!”学生会成员推了推细长的金属框眼睛,铁面无私道:
“只要你一天不穿校服,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大批跟风的学生,你这是在给学生会增加工作量。”
“身为火种,你更应该做好表率!”
“帝国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