涌动的黑纱,搂着被困锁在里头的、族人的灵魂。他漠然地垂下眼帘,两只深渊般的眼瞳中渗出极其恐怖的冷意。
“主人叫我来提醒你,不要忘形,乌序。”她森然道,“主人让你去做的事,就算你死,也必须做到。”
乌序道:“我明白,衣姬。”
缠绕着他的两只胳膊松开了。黑色短纱在他怀中化作雾气消散,少年在树影底下站起身来,凝视着最后一缕黑烟散尽。衣姬走了之后,乌序抬手,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。
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是麻痒之意,不用想也知道,一定长满了红疹。今日天朗气清,阳光甚好,方才出来的时候走得太急,没来得及取走靠在墙边的墨竹伞——那是宿淮双在入门选试上天阶前给他的,他一直用到了现在。
在树荫下驻足片刻,乌序抬脚迈进了阳光里头,慢慢向酒楼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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