罚。
他面无表情,没有半点回应:“等找到公主殿下,我自然会离开。”
姜庭冷笑一声,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,显得莫名诡谲,他一下子松开手,头也不回的站起身来,抬脚离开。
言拙回头,姜庭却先他一步截住话头:“我去后宫,仙君也要去?”
——
姜真看到了榻上人影,并没有第一时间退出离开,她身体被淬炼之后不同以前,五感异于常人,如果房间里真的有人,她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。
况且,葛阳宫和被烧毁之前并无区别。
有人将它费时费力地修复,就不太可能让其他人住进来——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封离这样的神经病。
姜真停在原地,站在门口边缘凝视着纱帐后的人影。
这是一个瘦削的身影,身形来看毫无疑问是个女子,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榻上的女人侧着身子,坐姿端方,头部微微垂着,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。
姜真心中怪异,总觉得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。
她在原地站了半晌,那身影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变化。
姜真没有听到帐中之人呼吸的声音。
她顿时皱眉,往前走了几步,将纱帐断然掀开,纱帐背后的剪影轻飘飘地倒塌在她身上。
姜真将东西推开一看,是个和真人一样大小的纸人,做得十分精致,头发都根根分明,梳着云髻。
纸人穿着精美的华服,其余的部分却是未上色的惨白,吓了她一跳。
姜真捏着纸人的脸转过来一看,发现花白色的脸上,没有五官也没有腮红,只是一片空白,才松了一口气。
还好不是什么邪物,纸人点睛易生灵,这纸人连五官都没画,只是个模子,想必不是用来害人的。
姜真冷静下来,细细地观察在这屋子里格格不入的纸人,这是屋内唯一一个与她之前宫殿陈设没有关系的东西。
她扶起纸人,从纸人单薄的脖颈上,看见了一串小字,是她的生辰八字。
……谁想害她。
纸人全身都没有上色,手里拿着一本纸扎的书,姜真扶着它重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,往后退了几步,纱帐遮盖下,似是女人低头读书时的模样,几乎以假乱真。
哐当一声,姜真的思绪被打断,下意识回头,发现自己的手碰倒了旁边桌上的茶器,还好没有掉下桌子。
她一手将茶器扶起,似是想到了什么,慢慢在桌子旁坐了下来。
这个位置,刚好能够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剪影,离得有些远,不够真实,却更像个活人。
她喜欢坐在榻上看书,也许在屏风外等候的人,在这个角度看到的,也许就是眼前的模样。
谁能随意进出她的房间,答案不言而喻。
“……”
姜真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