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面,炙烤着他的骨血, 火烧火燎, 让他窒息煎熬。
天道的气运, 是他诞生的根本, 如果不是这份气运, 他有千万种可能死在人间, 死在仙界,持清都不会帮他一分。
如果将他周围的一切都比作筹码, 气运无疑是他身上最大的筹码,几乎和他的性命挂勾。
他所做的一切, 都是为了更强大,更无所拘束。
他的欲求,他的野心, 只有活着才有意义。
他要姜真, 也只有拥有,才有意义。
封离温顺地低着头, 那份决然便裂开了几分痕迹:“我……”
持清侧过脸,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:“你不会。”
封离慢慢合上眼,默然不语,默认了他的说法。
“回去吧。”
持清站在逆光之中,面容俊美凝肃,冷淡得一如往昔:“她想做什么,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
封离眼里凝成一股极淡的讥意,转瞬又化得尽了,起身之前,仍是忍不住说道:“我管不了她,尊君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干涉她的事情?”
把姜真从他身边带走,又阻拦他带回她。
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,姜真不可能对持清有任何别的意思,天央台那次,不过是她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罢了。持清却像是得了鸡毛令牌,借着这件事光明正大地插手他和姜真之间。
“她不是你的东西。”持清声音疏离,唇角的笑容淡然嘲弄,不带温度:“更不是我的。”
“这是我和她的事情。”
“你一厢情愿。”持清懒散地回眸望他:“她愿意吗?”
“尊君既然不愿意帮忙。”
封离仿佛心尖被刺了一下,冷声道:“那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——
方氏的地盘,虽然冷得不行,但比仙庭睡起来安心多了。
姜真觉得,也许是因为这里更有人气,更像人间。
千万年的南海石英,即使能增进修为,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裨益,只是单纯的冷而已,普通的木梁画柱,反而让她觉得熟悉。
方氏的主宅,是和人间差不多的合院,回形构造,主楼差不多有三层,窗棂上涂着黑漆,每扇窗前,都挂着白纱,被冰霜紧覆,看上去有些沉肃。
因为诸敝州的低温,院落内也没什么景致,只是些荒草黑石、灌木黄泥,天井处有一方很深的方形池子,水面没有冻结,但是漂浮着些许冰碴。
主宅里人不多,来来往往的,神色也都很是正经,和方佳伶这放肆的模样不同。
方佳伶和她说过,因为天道的压制,方氏血脉日渐凋零,所以看起来人丁不旺。
姜真若有所思:“为什么诸敝州内的建筑,和人间这么相似,是因为天隙吗?”
方佳伶走在她身边:“诸敝州的天隙,出现的时间也不长,但在此之前,这里一直是人间离仙界最近的地方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通过某种手段穿越仙凡屏障的人、从天隙上来的人、在仙庭犯事的罪人,藏身的首选之地,都是诸敝州。”
因为这里地广人稀,环境又恶劣,很少被探查,唯一管事的方氏,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在这些人的影响之下,才有了九州独一份的诸敝州。
“你昨晚睡的不好。”
方佳伶瞥了她一眼,又很快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