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的伤害,封瑶还是家里千娇百宠的宝贝,姜真心里有些不妙。
姜庭对封家的状况了如指掌,闻言眯了眯眼:“她在封家下狱那天就自尽了。”
他没有再多说,姜真阖上眼。
姜庭看着她,眼神慢慢冷凝:“阿姐,你会退婚的,对吧。”
姜真闻言,将他额头一点点推开,声音沉静如水:“我是为了继续履行这个婚约,才回来的。”
姜庭闻言,呆愣在原地,突然眼眶红了一圈,二话不说扑到她怀里,紧紧抱住她,泫然欲泣道:“你自己都难保,还想保住他?”
姜真拍了拍他的肩,温声安抚他:“我有我的办法。”
“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姐姐。”
姜庭的声线还带着哭腔,在姜真看不到的地方,苍白俊美的脸上嘴唇抿得笔直,眼底闪动着森寒的光:“父皇几乎杀了他全家,你帮他,他未必会领你的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姜真淡淡道:“我做事不是为了让他领情。”
她一边想着办法,一边轻声与姜庭说道:“天下无行则不信,你知道父皇已经失了人心,但你不能。”
“你回去吧,我会和母亲谈谈的。”
姜庭眼珠子动了动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缀上笑意:“你可最好不要和母亲说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姜真蹙眉,母亲多愁善感,不大管事,除了她的婚事,也不在乎她和姜庭的生活。
姜庭说得如此肯定,是发生了什么?
姜庭笑起来,说道:“她现在可是整个皇宫里,最不希望你和封离成婚的人,姐姐,你还是不要动她的肝火了。”
姜真浅浅摇头,姜庭知道自己左右不了她的决定,不满地哼了一声,被她推着往门外走。
“回去吧。”姜真赶他,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你知道父皇最多疑,别让他注意到你。”
姜庭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
他从门槛上跨过去,又回头,想起什么似的说道:“对了阿姐,我来的时候,看到你宫里的树上,停着一只好大的鸟,是你养的吗。”
姜真莫名其妙:“什么鸟?”
她从没养过鸟。
宫里会按时捕捉野鸟,免得惊扰贵人,因此很少能看到鸟类,姜庭才问她,是不是她带回来的。
姜庭看了眼四周,没有看见刚刚看见的那只鸟:“一只有我手臂那么长的,浑身纯白色,连没有一丝杂毛都没有的鸟。”
他撇了撇嘴:“我真的看见了。”
“可能是你看错了别的东西。”姜真说道。
她显然不信,姜庭也没放在心上,走了几步,鼻翼微动,又折返回来:“姐姐,你没带别人回来吧?”
姜真想了想,说道:“没有。”
诏狱
姜真猜测, 姜庭可能是闻到了伏虺身上的血味。
她宫殿门窗未关,这点血腥味,应当早就散了, 但她知道姜庭五感远超常人, 一星半点儿的味道都能闻得到。
伏虺和封家有关, 她救下伏虺,不想让任何人知道。
姜庭像只大猫,对着她闻闻嗅嗅的,姜真抬手抵住他额头,让他快滚。
这一边, 正好皇后身边的侍女过来了,说是青夫人已经离开了, 请姜真过去。
姜真不着痕迹地皱眉, 心里浮现出些不好的预感。
走到皇后宫里, 安静的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