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言论。
“哎呀,总之不能住在一起,区别还是很大的好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宋见秋搞不懂她,她知道提出方案一定会被驳回,就干脆没再说什么。
沈未明就这样数着日子一天天过,本来每天都很轻松平淡,也谈不上什么大喜、也没有什么烦心事。但是,某一天突然出现了一个插曲,把她不咸不淡的“流浪”节奏打破了。
这天她和乔银、付九千,以及一个曾经的键盘手朋友来酒吧练歌,兴许是这晚的成果让她们很满意,这些人放下乐器之后还舍不得离开,干脆放开大喝了一顿。
她们倒也没待到多晚,只是沈未明醉得厉害。她也不知道怎么放任自己醉成这样,模糊的记忆里,乔银好像调了很多杯炸弹,到最后大部分都进了她肚子里。
她强撑着精神送走了那些人,又强撑着精神简单洗了个澡、换了身衣服,最后发给宋见秋一句“晚安”,她的力气彻底用完,整个人栽倒在那张小床上。
宋佘忻留宿在一个同学家了,两位母亲看着孩子玩得开心,就放任她们多玩一会儿。就这样,宋见秋没把宋佘忻接回来,一个人去学校那边,又一个人回程了。
天色还早,她去了一趟宋廉那里,想着看看老人家的情况。宋廉一切都好,看起来身体也恢复了很多。虽说表面还是没什么反应,可宋见秋还是稍微松了口气。不管怎么说,家里老人身体健康总还是一件好事,至少不用忙前忙后地分心。
她正准备要走,薛姨却突然说起药的事,从医院拿的这周期的药,其中一种已经不够了。
“怎么会不够?都是按疗程配的。”
宋见秋心里一紧,她快步往药箱那边走,薛姨在她旁边跟着,抬着手想帮忙又不知该从何下手。
“哪个?”宋见秋把药盒一个个拿出来,却是越翻越发现不对,这些药不说分类了,有的甚至都没放在盒子,一个个单独在外面,也不知是哪个疗程剩下的。
“这个橘色的,”薛姨从她手里拿过一个药盒,打开给她看了看,“是,就剩这一点了。”
“那这个怎么剩这么多?”宋见秋拿起那几瓶蓝色胶囊来,一一打开,里面都还剩不少。
这两种药是配着吃的,不应该出现差这么多的情况。薛姨不说话了,微微低着头,好像有些忌惮宋见秋。
宋见秋长出一口气,她知道是老人犯了糊涂,她以为从头到尾和他们说一遍就可以,没想到这样也还是不周全。她坐下来,干脆亲自给那些药一一分了类。
“你先去忙吧,我这边分好了叫你,”宋见秋头也不抬,拿到一个药盒,把它转正了看上面的字,“过两天我把缺的药买回来,再买几个小药盒,以后就都分门别类放好。”
“哎,好。”薛姨又回了几次头,沙发上的人始终没有再看她,她也就转身离开了。
电话嘟到最后还是没人接,她的手指点着方向盘,盯着那黑漆漆的店面看。
时间还算不上晚,沈未明难道已经休息了?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,思忖片刻,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。
休息了为什么不发一句消息呢?一直以来,只要她们不在一起,沈未明睡前一定会给她发一句什么,或者是“晚安”,又或者“先睡咯”,还从没有过如此杳无音讯的情况。
去哪儿住了?还能去哪儿住?难道出什么事了?或者真的已经在酒吧睡下了?
她心里有一堆问题,她或许也没想到,沈未明罕见的失联能让她如此烦躁。
她给乔银也打了一通电话,结果同样无人接听。
她放下手机,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。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,也不知道有多少想法在心里轮转,最终,她打开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空间,把沈未明放在这里的备用钥匙拿出来了。
这是酒吧后门的钥匙,走到酒吧后门需要穿过一个院子,这附近好几家店面的后门都通往这个院子,除了店家和工作人员几乎很少有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