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大殿下最恨番邦,不可能与他们合作。”
这话听起来似乎假大空,但也确实有道理。
大皇子是一个天生的战斗家,大周贫弱,番邦虎视眈眈,每年都想在大周身上咬掉一口肉。别看大皇子争权夺利时短一根筋,一碰上战场,那宛若战神附体,所向披靡。
几个邻国没有几个不惧怕大皇子威名的,基本都是有血仇的。
这个理由成不成立赵明珠说的不算,她向后给一个眼神,屏风后面的秦砚初无奈,只能主动走出来。
赵明珠殷切地瞧着头顶的血条的进度,嘴上为自己邀功,“秦公子,你想问什么自己问吧,有本宫在,保证沈公子知无不言。是吧,沈公子。”
最后一句明显是对沈梁说的,言语间不乏威胁之意,沈梁不知想到了什么,顿时白了脸,低头表示顺从。
秦砚初是被人带来的,来之前鬼使神差多穿了两层衣服,衣襟严丝合缝,领口极高,半丝肌肤都瞧不见。
赵明珠略微遗憾地看着他的墨发顺从地垂在腰间,发尾扫在臀部,她多瞧了两眼。
秦砚初某处不自觉收紧,下颌骨紧绷。
侧了侧身,声音礼貌疏离,“公主殿下,秦某并无任何疑问,无需公主费心。”
赵明珠一脸不认同,“阿初怎得还见外了,我们的关系还用在乎这些吗?”
她故意换了自称,企图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。
被生命共享包防备可不行,会影响充电效率,赵明珠向来能屈能伸。
秦砚初不为所动,话语更是谨慎,“有劳公主抬爱,近日多有叨扰,秦某身子已经大好,不日便可归府,公主大恩秦某定当铭记,日后若有用得到秦某的地方,秦某愿赴汤蹈火。”
赵明珠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下,从腊梅手里拿过一封信,转手交给了秦砚初,“阿初,这是左相给你的家书,他特地托付我照顾你,你且安心在公主府住下吧。”
她全程笑眯眯的,完全不把秦砚初的抗拒当回事。有些人口嫌体正直的很,嘴上说着不要不要,身体可诚实了。
一次不诚实没关系,谁都有说谎的时候,还可以两次三次,到一百次的时候就不信还不诚实。若是还不行,那也没关系啊,一百零一次等着你。
对待自己的生命共享包,赵明珠有着无限的耐心。
总之一句话,不出府,不作死,随便他什么愿望,她都可以商量。都金屋藏娇了,还不能证明她的真心吗。
临要走时,赵明珠贴心加了一句,“大夫说了,伤筋动骨一百天,阿初且安心住下,岁末一定能归府见到亲人的。”
话外的意思,在年底之前,他别想踏出公主府一步了。
赵明珠把一脸同情的沈梁带走了,余下秦砚初和青石静默无言。
许久,秦砚初拆开信。
父子二人极少私下接触,父亲的字迹,秦砚初还是记得明白的,哪怕心里有所准备,也在触及到内容后白了脸。
青石还有希冀,“相爷可有助公子脱身对策?”
信的封口是敞开的,可见没什么秘密,也许赵明珠早就看过了,才会让这封信落入他手,秦砚初随手将信递过去。
青石看到内容后,既惊讶,又为公子不值。
左相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,声称公主身体不好,让秦砚初多多陪伴公主,字里字外的意思竟然是将公主的一言一行牢记于心,找个机会把消息递出来。
哪怕青石再心大,也不免为秦砚初打抱不平,“相爷这也太...”剩下的话他不好说,也是心口不宣的事。
秦砚初沉默许久,无悲无喜地望着窗角的落叶,同样的秋天,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,犹如落叶一样,毫无留恋。那个时候他就该明白,有些事情奢求不来。
心里不算平静,还算能承受,或许,他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
左相同意让秦砚初留在公主府这件事也算是大新闻,腊梅心里好奇得不行,壮着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