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船上的人,救命啊,这里有人需要你们的帮助!救命……”
秦芜喊的声嘶力竭,也不知道对面渔船上的人有没有听见,不过看着朝着自己破水而来的船,秦芜笑了。
秦芜也不敢耽搁,转头把船上不该出现的东西一个不落的都收了,想了想又把儿子放进背篼,而后一把背在前胸,至于睡篮什么的秦芜也一股脑收了,身上放了点碎银子,又取了个流放路上用过自己舍不得丢的水囊灌满干净水,想了想拆了两包蛋奶饼干用块头巾包了斜背身后,这才抱着儿子老实的等待着渔船靠近。
没让秦芜母子俩等多久,渔船上的可都是渔民老手,很快的就操控着渔船抵达秦芜身边。
看到小小的木船上就秦芜母子,船上的人都很惊讶。
“唉?就你们母子俩个?”
“天啦,你们母子是打哪里来的?”
年轻的几个渔夫议论纷纷,年长的一老汉更是把身边的船老大暗暗一拉。
“海子,这母子二人看穿着打扮可不是一般人,绝不是如我们这般出海打鱼的渔民,海子,如今世道乱,咱们出海且得小心着些。”
看似的嘀咕小声,海风还是把这细小的声音送入秦芜耳中。
虽然她也不知这里是哪里,这些人的口音听着也别扭,但好歹大致能听懂,为了活路,秦芜赶紧操着官话出声求助。
“几位好心的叔伯大哥,小妇人这厢有礼了,不瞒诸位,小妇人是北地人,随着丈夫到南边贩货,走的海运,不想昨日夜里突遇海盗,我家夫君只来得及把我们母子送上这艘救生船,人就跟我娘俩失散了……”,对不起诸位,请原谅她善意的谎言。
秦芜心里抱歉,面上还继续演着,扯起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,打着哭腔道:“诸位好心人,我们娘俩在海上飘了一夜了,若不是遇到诸位,怕也难保不葬身大海,诸位行行好帮帮我们母子吧,放心,小妇人不求多的,只求诸位送我靠岸,待到我等到夫君,定叫他好生谢谢诸位。”
怕对方见财起意,秦芜不敢漏财,故意如此说。
而对方众人听到秦芜这么一说,想到海上的确是有海盗肆虐,再看秦芜的衣着打扮,说是富商家眷也就说得过去了,最年长的老者不由点点头叹了一声,“啊,原来是这样,那就难怪了……”,感慨完,老者随即看向船老大,“海子,你看呢?”
海子也是个心软的,当即想要点头,几个年轻的却还在犹豫。
一个说,“海哥,如今外头不是旱就是涝,到处都难,人人都逃难,咱们这边虽然水短缺了些,好在还能靠海吃海,如今家里都快断顿了,咱们这回出来就是为了多打些鱼回去当口粮糊口的,眼下才下了几网,咱这就回去吗?那家里可怎么办?”
另一个也不情不愿插话:“对啊海子哥,一家老小可都等着米下锅呢,而且女人不兴上渔船,这可是千百年来的老规矩了,若是破了规矩,万一龙王爷爷要不高兴,等下回出海龙王爷爷发怒,咱们可就都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