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屋里的炕上。
首领表情蓦地一变,伸手摸向腰间的武器,一手剑,一手烛台,立刻摆出防御姿势:“什么人?谷中防守严密,尔等是怎么进来的?”
这俩贼人竟是还摸到了自己的屋里头来了,了不得啊这是!
面对首领的恼怒喝问,秦芜与谢真都想翻白眼,谢真更是道:“这位首领大人,老朽都已经进来了,且无声无息的站在此间了,大人现在才问老朽是怎么进来谷中的是不是迟了点?老朽若是大人,此刻该问的是,老朽暗夜前来所谓何故?”
首领看了看眼前看似无害的‘老头’谢真,又看了看老头身后那个子不高,却双手抱胸一副阴沉模样,看了就知是不好惹的高手一眼,从善如流,问:“那尔等所谓何来?”
这配合模样……
‘不好惹’的高手秦芜心里忍不住都乐,面上却还端着,嗯,继续当她的哑巴。
谢真接话:“大人看守此谷原因何故?老朽前来就为何故。”
“嘶~难不成你是为了金……”,首领脸色蓦地一变,朝着谢真呵斥道:“大胆,老头你狂妄!你可知,此间背后的东家是谁?竟敢孤身闯入,难道就不怕老子剁了你们主仆二人吗?”
“呵呵呵,大人,若是怕,老朽就不来了,既然敢来,自是有万全之策。”
马甲真抚了抚胡须,一派自信的洒然一笑。
“至于大人口中的背后东家?哈哈哈,大人您终日待在这深谷之中,怕是消息闭塞、孤陋寡闻了些……大人怕是不知,去岁冬日,屠何接收了不少流放充军的权贵,自也带来了京都大乱,太子、镶王一系亲信纷纷落马,充军发配的惊天消息,眼下贵主们且自顾不暇,我若是大人,此刻最应该干的就是赶紧给自己留条后路,也免得跟着上头的巨船一起沉沦。大人,您说呢?”
首领再是没料到,面前的老头能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惊天消息,若是自己顶头的天都危在旦夕,他们是得给自己考虑考虑了。
要知道他们可是被迫舍了身份,舍了权势,沦落到此的,虽说手中昧下金子无数,可这玩意他们也弄不出去呀,一旦事情爆发,这些金子,自己与家人不仅享用不到,便是性命也……
这世上若是能活着,谁又想死?
不得不说,谢真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,震撼到对方的防备心都不自觉的卸下,不过此刻人家仍旧不信,犹待挣扎,死死盯着谢真问,“老丈此言可真?”
谢真朗然,“可否是真,大人大可派人前去探问一二不就清楚?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来,这么大的事情外头军户人尽皆知,京都城发配充军到极北之地的有镇国公府谢家,党乡侯府王家、靖海侯封家,户部郎中陈家,只要捎带一问,便可知承恩公周家,太子太保刘家与此四家同时出京,发配西北,这事朝廷均有邸报送达各个州府县衙,大人若是有能耐,只管派人走一趟屠何县衙看看邸报便知。”
“嘶。”
见对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,还口称有邸报作证,首领心里又是一焦,想来此事假不了。
只可恨自己陷在这深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