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兵营的四条腿?将军就是偏心!”
“好了,都闭嘴慎言!将军大人的决断,可是尔等可以随意猜度的?都且老实着些吧,有功夫在这发牢骚,还不如快些个巡视,待到走完最后这两个村子,咱们也可以转还,到时候与钱校尉的虎奋营汇合,尔等方能归隘,到时候回了营地,自是好酒好菜的叫兄弟们都过个好年。”
校尉忍不住呵斥住手下,心里其实也不好,挥手打发围拢在身边的什长各自归队时,自己心下也暗暗嘀咕。
手下这些什长不知,自己却是知道隘口接连的动作所谓何来的。
前些日子将军案头突然收到一封警示,上书的内容却令人惊疑不定的很,上头言说隘口年边前后有劫难,恐高狗今冬遭灾将有大动作袭营冲关前来劫掠,具体却没提到日期,甚至留书人连个人名徽记都无,将军颇为为难。
有心信吧,怕是有心人故布疑阵,或者干脆就是敌人的有意计谋;
说不信吧,万一事情是真,隘口有失,那时候自己岂不是人头乌纱不保?
左思右想之下,做不做都是错,不得已将军才召集手下十名校尉商议,自此定下了外紧内松的战略,甚至为了谨慎起见,各处还换了巡防路径。
当然这些个自己知道就好,就不必跟手底下的这群武夫提,忙忙催促各自归队,抓紧时间巡视最后一程。
谢真冷眼看着,暗中听着,领头校尉不提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的清楚,毕竟那封警示书可是出自自己的左手所书,内容他都倒背如流。
上一世很多事自己记得清楚,很多事却已模糊,谢家曾经刚抵边关后的第一场敌方奇袭,他却还是有些印象的,当时伤亡不小,虽已不记得具体是哪一日,但他可以肯定就在近前。
身为新来的小兵,还是个流放犯,很多话即便说了上头未必会听,且自己也说不清消息来源,为了不被当探子内鬼处理,他不得已出此下策,心里却祈祷事情因着自己的改变千万不要再发生的好。
然老天爷最是爱开玩笑,自己最是害怕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,它偏生就要发生,还发生的那么迅猛,那么措不及防……
一行百人巡视到隘口外的罪丁三十六村的时候,远远的就听到动静不对,校尉赶紧挥手示意一什长带队前去查看,谢真所处一队直接出列,跟在什长的马后急速接近。
许是他们摸过来的动静被人察觉,又或许是巧合,一什二十人还没有摸到罪村村口,忽的从村口就飞奔出来一整个人都伤成了血葫芦的汉子,汉子手持砍柴刀,边跑边喊。
“军爷救命,高狗敌袭,抢我粮草,十万火急!我乃三十六罪村里长冯虎,三十六村上下七十二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