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姨娘知道马氏没脑子,却没想到马氏这么没脑子,竟然这么好骗不说,还给她好处?
有这好处,干什么不行?
蒋姨娘正走神,不想面前苦求自己的人话锋一转。
“姨奶奶,夫人说要送人去讨好解差给家里爷们去枷,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,只要有人去办了这个事情,爷们去了枷锁镣铐就行?既然只要去人,那谁去不是去?凭甚只紧着我们妾室欺辱,凭甚某些人的命就那般好?姨奶奶难道就服气?”
服气自然是不会服气的,可谁叫她们命不好,不过眼前瞧着单纯好骗的马姨娘看着也不是省油的灯,蒋姨娘也来了趣,试探着问,“你待如何?”
她待如何?马姨娘眼睛瞬间一亮,“还请姨奶奶助我。”,说着凑头过来说了自己的打算。
等蒋姨娘听完,再看眼前的人,蒋姨娘还不住的在心里咋舌,真是人不可貌相啊。
不过也好,小袁氏手段狠辣她暂且对不付不了,别人自己还不能?
这父子二人的妾室,就这么默默达成了交易。
蒋氏收好玉玦,回去后跟小袁氏汇报说让她等着结果,自认捏着七姑娘就捏死了蒋氏脉门的小袁氏没多想,点头表示了满意。
次日中午歇脚放风的时候,马姨娘就动了。
她借口如厕,偷偷摸的一个人晃悠到休憩的解差群中,看了眼人群里没发现解头葛飞,马姨娘有些犹豫,不过想到蒋姨娘对自己限定的时间,马姨娘无法,狠狠心,咬咬牙,走上去找到队伍里平日也管事,看样子是副解头的一高壮脸冷带疤的汉子凄凄哀哀道。
“这位头儿,奴家有事找头儿相商,不知头儿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被搭讪的还真是葛飞这一队的副解头,诨号疤哥,因脸颊有道疤而得名,又因家里太穷又是单蹦一个无亲族依仗,自己还是个不善言辞的,年近三十了都没讨到个媳妇,连相好都没有一个。
这会子马姨娘前来搭讪,疤哥还未说话,下头围着歇脚吃饭,准备一会跟兄弟换班的家伙就起哄。
“哎呦也别走啊,有话这里说,也让大家伙都听听,反正我疤哥无甚不能对人言的。”
疤哥骨子里是个古板的,也不想跟人犯多牵扯,因此根本没动,反而还呵斥马姨娘走远点。
马姨娘哪里肯干,想着反正事后也不是自己……于是拿出往日里歪缠谢耀的功夫,故作怯弱害怕,低着头,露出不复往日雪白的脖颈,颤声道。
“诸位差,差爷容禀,奴家老爷,大爷日日戴枷走的辛苦,实在也拖累诸位差爷的行程,奴家见前头几家的爷们家小都能去了枷锁镣铐跟绳索,就想着来求求各位差爷,能不能行行好……”,说到此处,马姨娘也不等众人反应,反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咬唇弱弱道:“差爷放心,奴家知道规矩的,只要能给家中爷们去枷,差爷,差爷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的。”
“呦呵,可以啊!真让你作甚都行?”
此音一落,解差群里口哨、讥笑一片,更有甚者,故意打趣疤哥,“疤哥,这漂亮的娘子刚才可是朝着疤哥你来的,啧啧啧,疤哥,艳福不浅呀!”
“浑说,都闭嘴,忘了规矩啦?”,疤哥唬人,周遭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