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指望自家芜儿推?简直没眼看!
填海一傻,忙解释,“爷,那哪能啊,这车当然是小的推啊,再不济还有铃铛帮忙呢,爷放心,此去一路,小的跟铃铛定当护卫您跟二奶奶都好好的。”
“什么?”,谢真差点失态。
他跟铃铛要跟着自己与芜儿去极北?
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哦!
先前好不容易打发了这俩货,还特特让傻小子准备东西,他就根本没打算带他们去。
他又不是犯贱,千方百计打发这俩雷都来不及,能带着这两个随时会暴露自己狼子野心,咳咳,总之他能带着他们给自己的追妻之路添堵添难度吗?绝壁不能啊!他又不傻。
谢真只觉脑门都大,不去看填海真挚的眼神,呵斥一声:“胡闹!”
填海不知自家主子心里的小九九啊,见状急了。
他怎么是胡闹呢,为了证明自己不胡闹,填海赶紧从胸口掏出自己找关系开的路引急忙道:“爷,小的没胡闹,小的是认真的,小的连路引都开好了,小的想帮您……”
“帮我?”,见一边与铃铛叙上话的妻子拿眼看来,此刻的谢真脑子转的飞快,只想把这风险扼杀在摇篮中,于是他话锋一转,语重心长。
“填海,如今公府灭,圣旨下,我谢真乃至谢家上下俱都充入军户,遇赦不赦,而你与铃铛却是良民,若是让你们二人一路护持我,良民伺候军户,那算什么?你我这是要藐视陛下,藐视朝廷吗?此等大罪,如今的我担待不起。便是退一万步来说,陛下与朝廷不予追究,可谢家满府上下的人是个什么脾性,想来你也尽知,若是这一路上有你跟铃铛跟随护持,以你们的品性定是极尽所能的照顾,可正是因为如此,谢家上下这一竿子的人,怕是就如那闻到血腥蜂拥而至的吸血水蛭,不把你我吸干都不会罢休,所以填海,你这是在害我,不是帮我。”
“这,这这这……”,这怎么还成害主子了呢?填海傻了眼,内心惶恐自责不已。
而边上的秦芜也没好到哪里去,对狗二爷她已经是破罐子破摔,可就这一个狗二爷就让自己疲于应对,再来一个?还是一看就跟原身很亲近的贴身女婢,她也麻爪心累。
你说带着人一起流放?呵,算了吧,她不想,也不愿。
所以喽,必须把人留下。
“铃铛,我知道你是个好的,忠心的,可是铃铛啊,此去极北先不说一路的艰难,便是到了极北,那地方苦寒,滴水成冰,男子活的都艰难,更何况是女子?当然,我知道这些苦你都不怕,可是我会心疼啊。
我跟你们二爷是阶下囚,戴罪身,没办法,必须去,可你跟填海都是自由身的良民,你我主仆一场,我再是不会让你大好年华跟我去受这般苦楚的,你听话,找个好人家安稳的过日子,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尽忠,最好的回报。”
“呜呜呜,姑娘,姑娘!”,她何德何能啊,都到这份上了,她家姑娘还一心为她考虑(秦芜:并不,她自私着呢),呜呜呜……
秦芜也是怕了铃铛的眼泪,轻轻拍着铃铛的手,安抚的朝着身边谢真与填海一指。
“好铃铛,别哭,刚才你们二爷跟填海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,真不是我们不愿意带着你们一道,而是不带你们,我们彼此都好,乖,真别哭了。”
劝慰往铃铛,秦芜头大的赶紧看向填海,拉着铃铛两步上前,把人把填海身边一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