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原本张良铁了心反秦,也是因为秦国灭韩国时,杀了他弟弟,这次在扶苏的重点关照下,他弟弟活得好好的,没有死仇,策反起来很简单的。
不过这个不急于一时,扶苏来是替韩非求情的,关于韩非一定要见韩王一面这件事。
起初嬴政不想答应,他想重用韩非,又如何能让他再与旧主有联系?万一韩非见了韩王一面,激发了爱国之心,说什么都不肯当秦国的臣子怎么办?
扶苏:“那把他们分开,不让他们见面不就好了?”
反正两方都要被囚禁的,只要关的地方离远一点,以后连话都说不上,天长日久,这份君臣之情总是会淡的,怕什么。
嬴政也是这么想的,他已经替韩安选了一个好地方,还在韩国境内,却不是新郑了,而是陈县。
韩安及韩国王族们全都被迁到这个地方,像养猪一样圈养起来。
只有韩非和扶苏点名要得着张良一家幸免于难,仍住在长安君的旧宅子里。
突然被从俘虏中拎出来,张执疑神疑鬼地,四处打量一番宅子后,凑到张良身边小声问:“大兄,你说秦王这是什么意思?听说这里以前是长安君成蟜的宅子?他把我们关到这儿来,是不是想说,以后要像对待他亲弟弟一样对付我们?”
秦国的长安君可是被秦王给车裂了啊!这样凶狠无情的做法,六国人人皆知,他对待一个战败国家的俘虏,能用什么温和的手段?
张执一想起来就打了个机灵,对一家人的未来完全不抱希望。
张良无奈地将他的头按回去:“你想多了。”
都快把头贴到他身上了,是生怕看管他们的人发现不了他们在说悄悄话吗。
他反驳张执是有充分理由的。
“一来大父和父亲在时,与秦国无仇,秦王不可能找我们寻仇。二来你我皆未出仕,也没有给秦军造成什么阻碍,于公于私,秦王都不至于将我们车裂,他还是要名声的。”
张执不服气地嘟囔:“他还要名声?我可看不出来。”
张良瞥了他一眼,张执才不情愿地闭嘴。
张执已经十八岁了,有些事情其实他能明白,比如既然秦国不远千里地将他们弄到咸阳来,绝对不止是为了彰显自己的残暴。
况且押解途中,他们家周围他不合常理的守卫人数,张执也记得呢。
车裂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,他也就是随口说说。
实在是这都到咸阳三天了,除了韩非他们谁也没见到,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家人被单独对待的原因。
问韩非?韩非也说不清楚。
张执心里没底,只能胡乱猜测。
张良却没有那么多担忧。
秦王对韩非的赏识,连他一个远在韩国尚未出仕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张良早就听闻韩非因为离间秦王与秦相君臣,被秦王囚禁了起来,并因此对韩国发动了灭国之战,新郑贵族们都猜测,韩非在咸阳还不一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。
可真的见到韩非后,张良发现所有人都猜错了。
韩非吃得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