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捧下状纸递到跪着的何大伯手里,夫妻两个凑在一起看。状纸上写得清清楚楚,他们因为记恨苏玉娘,第一次下毒在什么时候,这一次下毒又是哪种毒。条理清晰,和事实分毫不差。
何大嫂心中恐慌,环顾四周,见大门紧闭,大声道:“大人,为何不公开审理,您莫不是想徇私枉法?”
陈县令一拍惊堂木:“你们确定要公开审理?苏氏提供的证据齐全,这个案子完全可以不必审理直接判刑。本官为了公平才许你们辩驳,一旦公开审理,只怕你们要遭人唾弃!”
是苏玉娘主动要求闭门审理的,何大夫妇恨她,公堂上肯定会胡乱说她和赵凛的关系。为了不必要的流言,还是不公开的好。
何大伯冷脸:“我怕遭人唾弃?该怕的是这个女人吧?”
眼看他要长篇大论,陈县令用力一拍惊堂木:“闭嘴,你不怕,现在就上人证物证!”
“先说三年前你请城西林大夫给苏氏看诊一事,林大夫主动承认是你要求给苏氏开相左的药,还给了他五两银子的好处费。你承不承认?”
何大伯反驳:“没有的事,草民何时交代过他?看病治人这事很难说,开错了药也是有的。”这个林大夫怎么回事,明明昨晚答应自己不乱说话的,现下居然主动认罪!
林大夫也是无奈,昨夜他听说河大夫妇被抓后,就知道事情坏了。思考惶恐了一宿,今早终于主动跑来认罪。
大业历律:从犯主动承认犯罪经过,可适当减轻责罚。
林大夫一进公堂就跪下:“县令大人,当初就是何温旭找到草民的,让草民把苏老板的身体拖垮的,草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,主动停了药,并让她另请高明。”
对于他的胡说八道,苏玉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何大伯恶狠狠的盯着他,看来他是不想要共同的船了,既然如此,他也反咬一口好了。
“大人,他胡说。定是他自己贪财,故意用不好的药糊弄苏氏母子,事后怕担主要责任才拉我下水的”
“肃静!”沉县令用力拍着惊堂木,“我们且不说这个,那苏氏状告你用毒香毒害她一事呢?”
何大伯申辩:“大人,那就是普通的香料,用了之后只会让人困倦熟睡。是安神香,并不能害人。”
“普通香料吗?”苏玉娘冷笑,“那为何大嫂闻了会中毒?”
她道:“大人,此香名唤‘一梦黄粱’,我一位朋友亲眼看见何大伯在波斯商人那购得。我那朋友询问过那波斯商人,此香点燃和兰花香混合会成剧毒,睡一觉就再也醒不来了,您可以传唤我朋友和波斯商人过来问一问。”
何大伯心跳加快:他昨日去,床上好像是有一位客人,怎么那么巧就是苏玉娘的朋友?
陈县令:“把香料商人和苏玉娘的友人带过来回话。”
很快,钱大有和商人达纳进来了。朝着陈县令跪下,开始陈述自己看到的,听到的。
钱大有:“大人,学生是钱家的少东家。每年